上的头叁个字,分明是个假名。
烈火祖师心中怒极,“嘿嘿”冷笑道:“阁下将两个小娃儿留下吧?”
那怪人“咦”地一声,道:“你这个人,坐在交椅上,倒远像个人物,怎麽讲话如同放屁一样,说了又不算数?”
烈火祖师道:“我要你将姓名留下!”
那怪人道:“怪事,难道你耳聋?我已经说了,我叫趟钱孙。”
烈火祖师听了,心中不禁一怔,暗忖他一口咬定名叫趟钱孙,自己却绝无办法证明他不是,除非能以叫出他的原名来。
他一再遭那怪人戏弄,实是近二十年来,绝对未曾发生过的事,怒火暴涨,不可自遏,冷笑道:“本祖师往常,说了话无不算数,但对於藏头灵尾,连本身真实姓名也不敢示人的鼠辈,却要权且不算数一番,以诫後来的无名之贼!”
那怪人尚未答言,吕麟已然骂道:“别不要脸了,自己讲了话当放屁,还说什麽了人家不是早已告诉你叫趟钱孙了麽?”
烈火祖师电射也似两道目光之中,已然杀机毕露,在吕麟身上,停留了一会,才慢慢地移了开去,那怪人笑道:“小娃子休得无礼,人家是十代掌门,何等身份,虽然刚才,满口污秽,那也是气疯了心,不得已之故,需要原谅一二!”
这两人,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烈火祖师心中,实是忍无可忍!已然移了开去的眼光,突然又向吕麟,射了过来。
吕麟刚才,便已对地了然无惧,此际有了武功如此之高的怪人,在为他撑腰,更是一点不怕,、心想你瞪我,我难道便不会瞪还你麽?
双手在腰际一叉,便也向烈火祖师,望了过去。才一和烈火祖师的眼光相触,也心中便自一怔,只觉得烈火祖师的眼色,和以前大不相同,其深无比,像是两个深不可测的山洞一样,叫人忍不住望定了他,不肯放开,刹那之间,更见烈火祖师的眼色之中,迸射出异样的光彩来,已然觉得有些头昏恼胀。
吕麟在武林中的阅历究竟尚浅,不知道那是华山派武功之中,最为厉害的“眩神法”,只要一和便法人的目光相触,便将不由自主,为对方所制,由他摆布,实是具有不可思议之力!
当下吕麟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极力挣扎,想要挣出已然堕下的陷阱,在一旁的谭月华,只见吕麟满头大汗,俊睑通红,也已知道不妙,连忙叫道:“前辈,你快看!”
那怪人一伸手,道:“这种雕虫小技,实是不登大雅之堂!”
手在衣领後一探,取出了那柄破蒲扇来,在吕麟的眼前一遮。
吕麟只觉得眼一黑,心中一凉,舒了一口气,却又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刚才那种,像是堕下了万丈深渊,千辛万苦,想要挣扎着爬了上来的感觉,一下子尽皆消失。
谭月华一见他面色渐趋缓和,连忙一伸手,将他拉到了身边,道:“麟弟,那老头子功叻之高,武林中人所共知,虽然相隔不远,但是你却切不可对住他瞧!”等话讲完,才发现自己在不如不觉间,已然称呼吕麟为“麟弟”,比较“吕兄弟',不知亲密了多少,俏脸也不禁一红。吕麟却并不在意,也是随口答道:“月姐姐,我知道了!”
两人均在不知不觉间,对相互间的称呼,改得极其亲热'。
那怪人将蒲扇一伸,隔断了烈火祖师和吕麟之间的视线之後,笑道:“你也不必多说甚麽了,反正你我之间,总要比一下高低的。”
烈火祖师道:“不错,你颇有先知之明”。”
那怪人道:“你身为一代掌门,我也不愿自己看低自己,我们两人,总不成还像市井无赖一样,打成一团,方定高低?”
烈火祖师刚才已然领教过那怪人词锋如刃,唯恐多讲几句,又被对方,抓住痛脚,便只是冷冷地道:“依你如何?”
那怪人道:“我们比上叁场武功,能胜两场的,便算是赢了!”
烈火祖师仍是冷冷地道:“赢了便怎麽样?”那怪人道:“本来事情好办,但是你说了话可以不算数,倒是有点麻烦!”
烈火祖师突然怪笑,道:“单凭一张口来决一胜负麽?”
那怪人道:“你是说,只要你一答应,便当定论,再不反悔麽?”
烈火祖师道:“自然!”
那怪人道:“好!若是我赢了,便带了这两个小娃子离去。若是你赢了,不但这两个小娃子,仍要捱上你叁十豹尾鞭,我宁愿也捱上一百鞭!”
烈火祖师尚未回答,吕麟已然啊地一声,道:“厕辈,那你不是吃亏了?那豹尾鞭,可实在不是好捱的啊!”那怪人回头向他一望,道:“若是输了,自然只得由人处置了。”
烈火祖师心想,自己数十年功力,这样的比试,未必落败,只要能胜上两场,鞭上他一百下,纵使不能将他鞭死,也可以出胸头这一口恶气了。
因此便点点头:“好!如何比法?”
那怪人道:“当然得公平才行,咱们共比试叁场,第一场由你定办法,第二场由我定,第叁场,却要双方同意才行!”
烈火祖师想了一想,觉得这样子,对方也并无可资取巧之处。便道:“好,第一场,是由我来订麽?”那怪人道:“不错,你划道儿来吧!”
烈火祖师阴恻恻一笑,向後一顾,道:“取两块青石板来!”
立时便有四名大汉,答应一声,走了进去,不一会,四人便抬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