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部份人,便连夜离开了仙人峰。这部份人中,有谭月华和吕麟两人,在鬼宫附近遇到的,有太极门掌门,胖仙徐留本,黑神君、金骷髅,华山烈火祖师以下全部人物等等。还有飞燕门中人物,则因为烈火凤凰之死,也带了她的体,一齐下了仙人峰。
尚留在仙山峰上的,便是峨嵋,点苍两派高手,和武当派、竹林七仙等人物。
那一夜,过得极是平静,在平静之中,酝酿着第二天的杀机。
第二天一早,众人又纷纷聚了拢来。那时侯,玉面神君东方白的面目,还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来。玉面神君东方白,在得到了雪魂珠之後,本来是想,凭自己一身绝技,在武林之中,另立门派,与武林各大派相抗衡的。但是,却凑巧遇上了这件大事。
那一晚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麽,竟会将二十年来,费尽心血,几乎为它身亡,方自得到手中的雪魂珠,给了谭月华。
地只觉得谭月华在仙人峰上的作为,极是投合他的心意。
所以,他才差她到鬼宫中去,而又唯恐她在鬼宫中受什麽伤害,因此才毅然地将自己珍逾性命的雪魂珠,交了给她。
那一天早晨,众人纷纷聚在一起之後,东方白仍像以往两日一样,冷冷地道:“一日又开始了,今日谁先动手比试?”
他一语甫毕,峨嵋派中,一个貌相极是威严白髯飘拂的老者,已然“霍”地站了起来,正是飞虎吕腾空,只见他满面悲愤之色,手按紫金刀柄,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要向此间主人,六指先生请教!”
本来仙人峰在无形之中,形成了武林中高手,非凡盛会之地,谁也未曾下过什麽请帖,主要的事,便是吕腾空要来寻六指先生的晦气。
其馀人,只不过是风闻有其事,才一齐赶到仙人峰顶上来的。
可是,自从众人来到峰顶之後,枝节横生,直到此际,吕腾空才有机会提出了最主要的问题来。吕腾空一说,众人的视线,便一齐向六指先生,望了过去。
只见六指先生、铁铎上人和碧玉生叁人,正坐在一块大石上。
在他们的附近,竹林七仙,神态不一,俱都双眼半合,坐在地上。
六指先生的膝上,还放着一张古琴:只见他神气极是安闲,和飞虎吕腾空的鬓发怒张,激愤之状,恰成一个对比,一听得吕腾空发话,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拂过,发出一阵轻微的“叮咚”之声,道:“吕镖头有话只管说。”
吕腾空“哼”地一声,道:“在下要请问的是,吕某人和你,可有什麽冤仇?”
六指先生抬起头来,道:“吕总镖头此言,说得好没来由!”
吕腾空大声道:“吕某人既然与你,毫无怨仇,你为同要害了金鞭韩逊之子,将体放入我秘制的石库之中,又嫁祸於我,令我将韩公子的人头,送到韩大侠府上?”
此际,当日在场的众人之中,西门一娘,金鞭韩逊,和火凤仙姑叁人,均已死去,知道其中经过的人,只有吕腾空和韩玉霞两人!
韩玉霞一听得吕腾空在这时候,提起了这件事来,方信吕腾空当时在自己家中所说的,全是实话。她性烈如火,向六指先生一瞥间,眼中已然迸射怒火,银牙暗咬,恨不得将六指先生,撕作片片。
一直在她身边的谭翼飞,连忙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道:“玉霞,且莫心急,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发话不迟?”
吕腾空那两句话,却不禁令得六指先生,为之大大地一呆。
当着天下武林群蒙,他若是不分辨明白,以後如何做人?
因此立即一声长笑,道:“吕总镖头莫非是新丧老偶,伤心过度,因此才胡言乱语了?
在下几时曾见什麽韩公子,又几时曾知你有什麽秘制的石库来?当真是好笑已极!”
吕腾空抬起头来,发出声如霹雳的一阵狂笑声,道:“赖得好,赖得妙哇!你若是什麽都不知道时,我石库秘道之上,六指的手印何来?”
六指先生冷笑道:“天下枝指之人,岂止我一个,我怎知道?”
吕腾空大喝一声,声如暴雷,道:“然则你那日在南昌附近作甚?”
六指先生和铁铎上人,那天,的确是在南昌功的附近,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一出城门,便与他们两人在路上相遇。
但六指先生,却是为了闻得吕腾空之子吕麟,年少有为,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