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霞在五天来,肩上的伤势,已然痊愈,本来,每次动手间,她已然可以略占上风。
可是此际一见自己,竟然来到了大海之中,看情形,一直飘了开去,此生此世,再也不能见到陆地,也不是什麽奇事,心中不由得焦急之极。
想起尚在河南境内,等着自己的谭翼飞,她更是心乱如麻,星眸之中,不禁落下泪来!
吕麟走近了些,见韩玉霞星目流泪,心中不禁大是快意,“哈哈”一笑,道:“臭丫头,你哭了?”
韩玉霞抬起头来,喝道:“谁哭了?”
吕麟哈哈大笑,道:“对,谁哭了?谁哭的,跌下海去王八!”
这时候,吕麟见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大海之上,想起父母血仇未报,想起了谭月华待自己的恩情,想起所拜的而傅,他又何尝不想大哭一场?
但是也究竟是男孩子,而且也不是一碰就哭的那种人,是以才忍住泪水,未曾流下来,反而以话去揶揄韩玉霞:韩玉霞一面珠泪滚滚,金鞭扬起,却已然向吕麟当头砸了下来。
也们两人,经过五日五夜的激斗,各自早已将对方的武功路子摸熟,吕麟一见她这一鞭的来势,便知那是一招“鞭指霸陵”,接下,便化为“鱼跃龙门”,因此立即向侧一避,避开了五六步,冷笑道:“还是那些本领,何以献丑?”
韩玉霞收鞭凝立,也不抹眼泪,望住了吕麟的腰际,骂道:“你好不要脸,若不是一上来便使诡计,夺了我的兵刃,你早已葬身河底了!”
吕麟左手在腰间一拍,道:“有本领的,便将它抢了回去!”
韩玉霞知道自己凭一条软鞭,已然难以胜他,但偏偏惯於锁拿兵刃,招数奇妙的“烈火锁心轮”,却又在吕麟的身上。
她一听得吕麟如此说法,心中更是怒极,冷笑一声,道:“如果真是英雄,哪屑提人家的兵刀?锁心轮既给你鬼鬼祟祟地夺了过去,就送了给你,又有何妨,看你可能持此称雄江湖?”
吕麟的性子,何等刚烈,韩玉霞的话未曾说完,他已然冷笑不已,手一探,将烈火锁心轮掣了出来,喝道:“谁鬼鬼祟祟抢你的兵刃来着?你要是不服气,不妨我们再抢过!”
韩玉霞一听,心中不禁一喜。
她知道,若是自己,将烈火锁心轮得到手中,足可占得上风。
虽然,将吕麟杀死之後,自己一样不知怎样才能回到陆地,可能一样葬身碧波之中,但无论加何,总出了一口恶气。
她唯恐吕麟话一出口,便自後悔,便故意冷笑道:“你敢?”
那烈火锁心轮的厉害,吕麟本就不十分了了,只觉得自己使来,一点也不称手相得形同废物,就算韩玉霞不激也,他也不会反悔,闻言扬声一笑,道:“我将此轮,钉在桅上,看谁有本领,将它取到手中!”韩玉霞道:“好!”
吕麟手臂一挥,那一柄烈火锁心轮,“鸣鸣”旋转带起一股劲风,便向上直飞了去,“叭”地一声,轮上尖刺,已然陷在主桅之上,离甲板,约莫有一丈五六高下。
吕麟横刀当胸,冷冷地道:“看在你刚才已然流了马尿,给你先动手?”
冲着那一句,韩玉霞本就不能放过吕麟。可是她转念一想,如今和和他多争什麽?反正只要烈火锁心轮一到手,自己胜了他之後,也非要迫得他大哭一场,才令他死去。
当下,面罩寒霜,身形闪动,疾向前逸出了丈许,已然来到了主桅下面。
她才一展动,吕麟也已向前冲了过去,韩玉霞反手一鞭,疾挥而出,吕麟单刀也已使出了一招“野火烧天”。
此际,韩玉霞志在夺轮,那一鞭,看来如此凌厉,实则乃是虚招。
只见金鞭像灵蛇也似,在吕麟的胸前,掠了一掠,便收了回去。
吕麟在一怔间,韩玉霞足尖点处,身形早已凌空拔起。
韩玉霞的师傅,火凤仙姑和飞燕门的关系,极是密切,因此所传轻功,也有点接近飞燕门,极是神妙。
韩玉霞才一拔起,便已然有七八尺高下。
吕麟一见韩玉霞身子,已拔在半空,心中不禁大急。他倒并不在乎那柄“烈火锁心轮”
被韩玉霞人抢了过去。
而是他们此际,分明是以抢夺那柄烈火锁心轮,以定武功的高下。
若堤锁心轮为韩玉霞所夺,那一番嘲笑,地先自禁受不住。
因此,吕麟也跟着一提真气,向上跃起。
但是他那一跃,却没有韩玉霞那麽高,尚差来一两尺光景。
吕麟自知轻功不及对方,因此在一跃起之後,立即一刀向上撩出,一招“女蜗补天”,本来就是自下而上的招式。
吕麟此际使来,恰当已极,刀尖直奔韩玉霞的小腿削去。
韩玉霞在一拔身而起之後,右手金鞭,立即向上一撩,缠住了船桅。
她是准备藉着软鞭缠住船桅的力量,再将身子硬向上提起。
可是就在此际,下盘风生,吕麟的那一刀,已然疾削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