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甫嵩面色凝重,他想起了之前井陉关告破,逃入太行山的那支黄巾军的残兵,他们的统领,好像就是姓许。
&esp;&esp;风起
&esp;&esp;“难道是许安?”
&esp;&esp;皇甫嵩脸色阴晴不定。
&esp;&esp;梁衍点了点头,这人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般,刘辟和龚都两名黄巾军的渠帅居然位居他之下,就在去年十一月,黄巾军下曲阳之战大败后,一支黄巾残兵打破了井陉关,跑入太行山内。
&esp;&esp;再然后,汉军斥候陆续传来消息,短短数月的时间,许安就已经统合了太行山中部的群匪。
&esp;&esp;崛起的速度简直是难以置信,甚至于当井径关的守将收到消息后,反复的确认了三四遍才送到皇甫嵩的案桌上。
&esp;&esp;“那这样就说得通了,收获了井陉关内的兵甲,确实有一战之力,而且这个许安好像颇有些不同寻常……”
&esp;&esp;皇甫嵩轻轻的敲着案桌,思索着应对的办法。
&esp;&esp;“文书中还说了什么?”
&esp;&esp;梁衍坐回原位,将文书摊开放在案桌上,回道:“颜良,文丑,高览三人整合了军队,现在就驻扎在离井陉关五十里处的地方,遏制住了他们出关的路途,所以暂时不需要担心太行山内的黄巾军进入我冀州腹地。”
&esp;&esp;“还有一件事……”梁衍顿了一顿,有些沉重的说道:“此次出征的骑兵马匹在石脆山一战后大半丢失了,现在军营中只有三百多匹战马。”
&esp;&esp;皇甫嵩扶着额头只感觉一阵头疼,让黄巾军拥有大量的马匹,简直是一场噩梦。
&esp;&esp;早知道就是下曲阳之战时,黄巾军的马队也不过才两三千之数,这还是有为数不少的劣马充数。
&esp;&esp;汉军对于黄巾军的优势很大程度上在于拥有训练有素的甲骑,而黄巾军的骑兵,说是骑兵不过只是骑着战马的步兵罢了。
&esp;&esp;所以在作战的时候,汉军的甲骑往往能以少胜多。
&esp;&esp;黄巾军若是野战战败,罕有能逃遁回城的,多半被汉军的骑兵在全歼在了旷野上。
&esp;&esp;连番征战,算上这次战败,冀州的骑兵已经减员近三千人,失去了数千匹战马,此消彼长之下,冀州军的形式也严峻了起来。
&esp;&esp;现在井径关不在汉军手中,若是黄巾军靠着这批缴获的战马,组成一支千人的骑兵队出关劫掠,只怕是冀州大半的地区都不得安宁。
&esp;&esp;起码要在井径关外,常年驻扎数千人的军队才能防守。
&esp;&esp;皇甫嵩转身看着身后的山川堪舆图,微微有些失神:“现今局势混乱,太行山内群匪云集,太行八陉半数不在朝廷之手,只怕如此下去必生祸乱。”
&esp;&esp;“使君的意思是?”梁衍身躯微微前倾。
&esp;&esp;皇甫嵩直起身子,眼中流转着锐利的光芒,他冷声说道:“上书朝廷,我要亲自领兵,拿下井陉,再调三州郡兵齐攻太行八陉,以重兵固守八陉,将太行山内群匪困死在群山之中。”
&esp;&esp;这个时候,那个杀伐果断的大汉将军彷佛又回来了。
&esp;&esp;“洛阳急令!”
&esp;&esp;屋外突然传来甲士禀报的声音。
&esp;&esp;皇甫嵩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洛阳又生出了什么乱子?
&esp;&esp;前有党锢之祸,天子听信谗言,朝廷大肆打压党人,今年年初谏议大夫刘陶直言上书,被丢入狱中,绝食而死。
&esp;&esp;“呈上来。”
&esp;&esp;“诺。”
&esp;&esp;屋外的甲士应和了一声,木门拉开,甲士双手捧着信件快步走入屋内,放在了皇甫嵩的案上,随后便马上低着头颅退出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