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弦确实没想到江揽会来。
甚至于他这两天有种跟过去某个时段重叠的错觉,就觉得江揽对他耐心告罄,可能没个一周不会消气之类的。
江揽神色缓和,走上前来。
贺蓝侧身挡在陆弦面前,“干嘛?”
江揽:“……我接小弦回家。”
“回去做什么?看你每天冷着脸?”贺蓝说:“去我那儿。”
江揽:“不行!”
贺蓝嗓音很轻,岑极知道这是他嘲讽人时特有的。
“是我小瞧你了,第一次见面时看你对小弦那么好,就以为你一直对他情有独钟,原来刚娶回家时,连个信息素都不想给?”
江揽:“……”
岑极顺杆上爬:“你可真不是人啊。”
“少大哥笑二哥了,你能好到哪儿去?”贺蓝冷声。
岑极猛戳江揽的后背。
江揽反手拍掉岑极的手,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冷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视线越过贺蓝的肩膀看向自己的oga,“小弦,你过来。”
“不过去。”陆弦嗓音有些哑,“你那么骄傲,可以一直不理我。”
江揽叹气,“我哪里舍得?”
此话一出,陆弦的情绪也绷不住了。
委屈从心里往脑髓冲,他又受到孕期激素起伏影响,哪怕再控制,鼻子也变得酸酸的。
“小弦。”江揽又说,“这次是我的错,我只是……”他像是不得不扒开一些隐秘心事,然后展露出一丝丝脆弱,“我只是很担心你。”
担心到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被噩梦惊醒,只有看到身侧陆弦好好的,才能舒展心神。
陆弦却不想那么讲道理了,“你跟棕哥,跟刘婶发脾气,跟我冷着脸的时候,可不是这话。”
江揽诚恳,“真错了。”他看向贺蓝,“不能去你那儿,平时你们聚一起玩玩没什么,但小弦现如今无法离开我的信息素。”
陆弦:“哦,你是因为担心你的孩子才来找我的。”
“担心你。”江揽耐心十足,看向贺蓝的目光带着几分示好,见贺蓝思忖片刻后稍微让开,才赶忙上前。
陆弦情绪正上头,转身就往里面走,江揽三两步跟上,然后抓住陆弦的手腕,将人带到了一旁的竹林深处。
陆弦:“放开!”
江揽察觉他情绪失控,也不废话,扒开青年的衣领直接俯身咬住腺体,陆弦眼前一白,顿时脚下发软,江揽松开按住他脖颈的手,改抱住腰身,承担oga大半的重量。
过了好半晌,江揽才松开,陆弦眼神涣散,望着逐渐清朗的月色,轻轻喘气。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吧?”江揽轻声。
陆弦冷哼。
“孕期感冒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腺体受损造成的危害必须消除干净,这样生产的时候才能好受一些,小弦,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