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她也没闲着,跟左右的人打听了个遍。
这个孟教授确实是食管癌方面的专家,可以这么说,整个邻海市,如果邵母的手术他都不能做,那就没人能做了。
正是因为他在这个领域的权威性,慕名而来的病人非常多,但是他年纪大了,还要给学生上课,无法收治太多病人。
目前能找他看上病的,要么是长期的老病人,要么就是有点门路的,普通人想挂上他的号简直比登天还难。
邵倾心里没底,只能耐着性子等。
直到中午,孟教授才走出科室,身边围着一圈问问题的病人家属。
邵倾刚站起身想要凑近说句话,就被其他的人挤开了,完全找不到机会。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在午休时间打扰教授,万一留下个死缠烂打的坏印象就得不偿失了,遂跑到外面吃了个午餐。
再回来时,科室空无一人。
问了护士才知道,下午孟教授不坐诊了,想找他只能去住院部的办公室。
邵倾马不停蹄地跑到住院部,找到孟教授的办公室,正巧看到孟教授要推门进去。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喊出了声:“孟教授!”
对方停住,转身看她。
“孟教授您好,我叫邵倾,我母亲确诊了食管癌,可是她有严重的心脏病,整个邻海只有您能做这个手术,能不能请您抽出一点点时间,看一下她的病例。”邵倾双手递上病例,因为跑得急,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孟教授往病例上轻瞟了一眼,并没有接,“想找我看病得走正规流程,这样不符合规定。”
“我知道,可是您的号我挂不上,请您帮帮忙……”
孟教授摆摆手,不愿多说,推开门进去了。
邵倾知道这次不行,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只能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只听孟教授责怪道:“你小子,这是医院,快把烟掐了!”
她抬眼看过去。
纪子昇一身暗蓝色西装,双腿交叠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掐灭了手里的烟,也望了过来。
竟然这么快,又见面了。
孟教授回头看到邵倾一愣,脸上露出点不悦,“你怎么还跟进来了?都跟你说了看病得走正规流程,你这样求我是没用的。”
邵倾顾不上纪子昇了,回过神来,继续央求道:“孟教授,我妈妈一直在等心脏供体做移植手术,现在又得了癌症,我怕她等不到心脏手术了,我知道您是食管癌领域的专家,手下的病人很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这样来求您的。”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就没有规矩可言了。”孟教授拿起茶杯吹了吹,并没有喝,“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收治了你母亲,就意味要少收一个走正常流程的病人,这对别人公平吗?你又有什么特别可以走这个后门呢?”
邵倾垂着眼睛,身体却站得笔直,双手握着拳,指甲嵌进了掌心。
特别之处?
她用余光看向纪子昇,对方淡定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没有片刻注意力在眼前的事上。
邵倾心下一横,伸出食指指向纪子昇,“如果我是他的未婚妻,可以走个后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