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萧奕修果然转移话题,轻举杯觥。
萧奕彦与他碰了一下,终究不甘心:“以我识人之心,不觉得她是那样的人……难道你今夜就是刻意避开她,与从前那些皇嫂一样,你也不碰她?”
萧奕修举杯轻抿,眼神已是默认。
萧奕彦心里转过许多念头,刚想说他果然是冷情之人,随后又想,若他真是对王妃毫无兴趣,其实也是件好事。
回想起方才那张不经修饰的皎皎素颜,尽去了白日初见的明艳光泽,反倒更显得玉洁冰清,不惹尘埃,清傲之姿令人心慕。
三杯过后,萧奕彦想起萧奕修身体向来弱,停了杯道:“不能再喝了,咱们还是休息吧,酒多伤身。”
“不碍事,我近来停了一阵药,说是少量饮酒也能活血益气。”
“停药?”萧奕彦瞪大眼,“神医谷主怎么能随意让你停药?难道不怕……”
“我最近的药都是鬼医离月开的,已经许久不服洛谷主的药。”
“怪不得你脸色好了许多!”萧奕彦疾起身靠近端详,惊讶地道:“开席时三皇兄说他寻到鬼医离月拿到药方,不想你和她也如此熟稔?”
“她长期隐居在我府中,怎么不熟?”
“那三皇兄的方子……”
“如所料不差,可能是假的。”
“五哥为何不揭穿他?”
萧奕修淡淡道:“有证据吗?”
“将离月找来对证啊。”
萧奕修摇了摇头,神情凝重。他想的是皇帝近来为何一直小恙不断,只怕其中有鬼。萧奕墨此时献上药方,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但这种猜测不便对萧奕彦说出,他只能道:“离月是各方势力争取对象,暂时不便露面。”
“也对。”萧奕彦忽然觉得他在提起离月时,语调也放得缓慢了,连眼波都格外温柔的样子。
“五哥,离月好看吗?”
“她长年蒙面,谁能见到真容?”
“连五哥也没见过?”萧奕彦讶然。
萧奕修轻摇一下头,淡淡一笑。他在意的并不是离月长什么样,她那双永远盛不下任何人的秀长凤眸,透出的只有清冷傲然。
他在意的,只是她眼底的流光里,何时才能照出他的身影来。
萧奕彦忽然靠近了,盯着他的眼:“五哥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满溢了,那你要将五皇嫂放到哪里?”
萧奕修起身推开他,因中气不足,声音轻而低微,语气却稳定又淡静:“摆设,自然是摆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
“五哥的意思是,离月姑娘就该被你摆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萧奕修竟然不置可否,似乎默认,径自洗漱了去上床。
萧奕彦收拾好自己,盘坐在罗汉榻上,语气也有几分不悦:“五哥不喜欢五皇嫂,就该给她自由,何必还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