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前。
甘宁、张辽又斗三十余合,仍旧难分胜负,张辽暗忖甘宁这厮刀法凌厉,浑无一丝破绽,非力战可胜当智取之,遂勒马转身急投本阵而走,甘宁如何肯善罢干休,当即拍马追来,马跃见势不对正yù出言提醒时,甘宁马快早已经追至张辽身后。
甘宁正举刀yù劈时,张辽陡然回马一枪,又准又狠地向甘宁心窝刺来,甘宁猝不及防急拧腰闪避时已然不及,只堪堪躲过胸腹要害,左肩的一片肩甲却被张辽整个挑飞,锋利的枪刃还带走了一片皮肉,鲜血顿时淋漓而下。
张辽一击得逞,遂即拔转马头,趁着两马交缠一起之机,手长枪如疾风骤雨向着甘宁发起cháo水般的攻势,甘宁厉吼连连,拼尽全力奋起反击,奈何肩上伤口血流如注,堪堪气力不支、刀法渐乱。
凉军阵,典韦再按捺不住,策马上前向马跃道:“主公,让末将出战吧!”
典韦是马跃的亲卫,肩负着护卫马跃生命安全的职责,一般情况下是绝不许私自出战的,否则的话,按典韦的xìng格早在方悦出马之前,就已经抢先出战了!
“嗯。”
马跃重重点头。
“嗷哈哈……咣!”
典韦仰天长笑两声,反手从背后拔下两枝笨重的大铁戟于胸前重重交斩一起,顿时发出一声震耳yù聋的金铁交鸣声,当马跃及凉州众将的耳膜仍旧嗡嗡作响时。典韦早已经策马飞驰而出,闪电般冲向张辽。
“兴霸速回,老子典韦来也!”典韦大喝道,“张辽小儿,受死吧!”
甘宁不敢恋战,急策马投本阵而回。
张辽正yù抖擞jīng神将甘宁刺死当场,眼角余光陡然瞥见一团黑影如旋风般杀至,惊抬头。只见一员铁塔似地武将正跨骑着一匹通体墨黑、头高一丈的健马如飞而至。凄厉的破空声。两枝黝黑的大铁戟已经向着张辽劈头盖脸交斩而至。
“哈!”
张辽轻喝一声,急舍了甘宁挺枪来敌典韦,沉重的铁枪从空掠过,霎时幻化成翻腾飞舞的黑龙向着典韦的铁戟毫无花巧地撞来,两军阵前顿时响起一声山崩地裂的炸响,定力稍弱地士兵顿时感到心血翻腾,气息局促。
身影乍合即分。典韦、张辽地身影已经交错而过。
“唏咧咧~~”
张辽被典韦这势大力沉地一击险些当场砸落马下,急以双腿死死夹住坐骑,健壮的身躯在马背上剧烈地晃了两晃,才避免落马之厄,唯胯下的坐骑却被张辽双腿夹得疼痛不已,顿时人立而起,仰天悲嘶。
数十步外,典韦缓缓勒转马头。两枝铁戟交错身前。冷然喝道:“张辽小儿,这一击滋味如何?”
张辽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淡淡回应道:“不过如此耳。”
典韦横转铁戟。喝道:“某不想趁人之危,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喘息!”
“没这个必要。”张辽缓缓举起手铁枪,冰冷的枪尖遥遥锁定典韦,喝道,“某现在就能把你打下马来!”
典韦环眼里杀机流露,喝道:“那老子可就不气了!”
张辽冷然道:“放马过来吧。”
“哼!”
典韦闷哼一声,纵马疾进,张辽长啸一声催马相迎,电光石火之间两马相交,典韦手的两枝大铁戟犹如螃蟹的大钳疾探而出,上斩咽喉,下斩胸腹,张辽吸取教训,再没有以蛮力硬拼,而是采取四两拔千斤地技巧,轻松化解了典韦的攻势。
论力,自然是典韦略胜,可如果论武艺jīng妙,张辽却在典韦之上。
转眼之间百余回合过去,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典韦的气息也已经开始局促,却还是战不倒张辽。
凉军阵,马跃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骇人的寒芒,回头向徐晃道:“几年没见,没想到张辽武艺竟然已经jīng进如许,连战方悦、甘宁两员大将之后,居然还能和典韦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的确是厉害!”
徐晃凛然道:“可惜少将军不在军,要不然张辽何敢如此嚣张?”
“如此狠角sè,绝不能留给曹阿瞒!”马跃目露杀机,向句突道,“句突,寻机以冷箭将之shè杀!”
“遵命!”
句突答应一声,策马再次隐入门旗之后。
曹军阵,曹cāo也向曹纯、张郃道:“马屠夫麾下可真是猛将如云啊,张辽将军已经是我军武艺最高的大将,可凉州军武艺不在张辽之下的除了典韦,至少还有许褚、马超两人!尤其是西凉马超,不但武艺高超,而且yīn险狡诈,只怕连张辽也不是对手啊。”
张郃道:“主公,待某以冷箭将典韦shè杀。”
“嗯。”曹cāo抚髯点头道,“速去,务求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