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中,杨盈和李同光坐上主位,使团和安国人分坐左右两边。
等到众人都坐下,李同光拍了拍手便有士兵带上几个人在下方表演着摔跤。
顾蓁蓁只看了两眼保健按摩失去了兴趣,转而观察着杨盈和李同光。
李同光一开口就是嘲讽的语气:“礼王殿下看得懂吗?”
杨盈却丝毫不慌,这种时候,谁先破防谁就输了:“孤才疏学浅,只知道这位作贵国沙中部装扮,另外这几位孤就不太清楚了。”
“他们是北磐人,北磐世居关山以北,近几百年来常在边关出没。安梧两国百姓对其多有忌惮,前朝先帝也在混乱中殒命,所以才有了贵国先祖窃国自立的事业。”
听李同光这么说,梧国一行人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了台上。
讽刺了杨盈一句,李同光脸上扬起了满足的微笑。
杨盈也微微一笑:“哎呀,长庆侯真是对我国国史如数家珍啊。想必是因为怀念生父之故吧?不知令尊祖籍在何处,说不定孤的随从中也有令尊的同乡呢?”
顾蓁蓁嘴角微微扬起,杨盈怼起人来还真能精准找到对方的痛处。
听杨盈提起李同光的生父,下方的士兵把表演摔跤的人也都带了下去。
李同光先是攥紧了拳,但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又放松了下来:“殿下不认识北磐人,但总该认识这些人吧。”
听他这么说,合县的守将吴谦对着下边的士兵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安国士兵推搡着几位梧国将士走了过来,时不时还拿鞭子抽打在他们身上。
使团众人一见立刻站起身来。
“袁将军…”
“陶健!”
那陶健一看到宁远舟他们就哭了出来:“宁堂主,陶健无能,给六道堂的人丢人了。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护住柴明兄弟,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
钱昭立刻上前抓住陶健:“柴明他们葬在何处?”
陶健哭的更狠了:“归德原边的河里…”
听到柴明不仅战死疆场死后更是横尸河中,钱昭气的双手颤抖就要冲向李同光。
“钱昭!”宁远舟出声叫住他。
钱昭深深怼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退了下去。
李同光尤嫌不够,笑着吩咐道:“既是旧识,就由你们来为贵客奉酒。”
听了他的话,安国士兵提起鞭子就要抽打在他们身上。
顾蓁蓁动了动手指,场中的几个安国士兵竟然互相抽起了鞭子。
在安国人眼中,他们挥舞的每一鞭都抽在了梧国俘虏的身上,但在使团一行人眼中,却是他们互相抽着自己人。
就连几位俘虏也震惊了。
孙朗嘴巴微张:“他们这是发什么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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