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闫与桉给他进行精神力安抚还是抱有希望的,这是雄虫的义务,很多雌虫尽管家里活得很苦,为了他们的性命,雄虫还是愿意做精神安抚的。
他回想这段时间受到的责打,心上被划的刀痕就开始痛,心里种的小火苗也开始灼烧他。他发现,自从他开始叫闫与桉名字,过往的一切隐隐崩塌。对闫与桉也有了不满情绪。
他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任打任罚,做饭洗衣,拖地照顾花草,学校里教的侍候雄主他都有好好做。
现在是晚间八点,雄主不可能睡着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逐渐沉下去,头上开始痛,像要裂开一样,手环上红灯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眼前的景象飘忽,他大声喊:“雄主,希清求您见见希清。”
闫与桉听着这声音也很难熬,他上次又出了一管血后,除了咳嗽,身体也时常发虚。
他看着墙上挂的摆钟,想等到陈希清昏过去后,再拿着安抚剂开门。
两个小时,他和陈希清分靠在一堵墙的两侧,各自受着煎熬。
门外没了动静,他开门,看到陈希清倒在他的房门口,整只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白色发丝贴在眼前,整张脸红得不行,手环还在孜孜不倦释放着细小电流,微微抽搐。
他登时就有了不忍的情绪,咳嗽起来,半蹲下去。陈希清鼻尖涌进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努力睁开眼睛,追觅那股香味,不顾他的拒绝,扑到了他身上,呜咽着:“雄主,希清知道错了,希清任您打任您罚,您帮帮希清,希清真的好难受好疼。”
陈希清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弄得他身上也潮潮的。
陈希清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就想扯他衣服。
他钳住那双乱动的手,咳嗽个不停,身上也疼,一脚把陈希清踢开。
“滚!”
陈希清手腕已经磨的红焦,强撑着靠起来,眸子里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心的,蓄了水:“闫与桉,精神力安抚你不帮我做吗?”
他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在陈希清破碎的身体上狠踩几脚。
陈希清心被刀划开了,大火腾腾爆裂:“雄主,您是希清的雄主啊,您不帮希清吗?您不想用希清吗?”
“滚!”
“那我要你这个雄主有什么用。”
第7章抵抗ing。。。
“我给了你星币,侍候你,受你无端责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能给的都给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知足。”
“您就帮帮希清好不好?让希清伺候您。”陈希清跪起来,连同胳膊一起箍住他的腰压到墙上,头贴在他腹部,不像是在仰视他,更像是和他平视:“我的雄主,您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呢?”
“希清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手环上不断发出电流,压制着陈希清的精神力波动。陈希清越来越使不上劲,靠意志越抱越紧,他甚至感受到了陈希清的肌肉轮廓,揽着他离开墙,松开一手,要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
汗津的手碰到他后腰,他趁机挣脱开,捏住陈希清手腕:“你敢乱碰试试。”
陈希清仰头看他,头疼欲裂:“我知道了,你就只是讨厌我,想打死我。”
他铁青着脸,状态看上去也没比陈希清好多少。
“那你放过我,我本来就是为了找个雄主给自己做精神力安抚的,既然你不愿意,你放过我。”陈希清扑通一声倒在了他身上。
带着精神力波动检测手环的那只手腕已经红肿了一圈。确定陈希清昏过去后,他也没了力气,捂着心口滑下来,掰开他的嘴,把事先准备好的试剂倒进他嘴里。立刻扭头回去了房间。
“咳咳咳,咳咳咳,这破系统。”
第二天,闫与桉比陈希清醒的更早,他实在咳的受不了了,下楼去倒水喝。喝完觉得好了点,干脆睡到了沙发上。他睡的不实,能看到眼珠在眼皮里转动。因而一听到陈希清愤恨地叫他,他即刻就蹦了起来,又咳咳个不停。
“闫与桉!”
陈希清醒来时,还在闫与桉的房门口,他现在神清目明,站起来动了动,也没发现任何不适:“幸好命大,还活着。”他按照习惯准备去做饭,刚下楼就看到了闫与桉,他还没忘记昨天的事情,怒气就窜上来,愤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