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真像二皇子所说,真是那住持一拿着八宝琉璃瓶找到他,他就拿去面圣,为皇帝分忧解难,这倒是一片忠心赤诚,可他既然早拿到了琉璃瓶,非要等到那时候……就不得不叫人怀疑居心估测了。
被卫宁雪一番话,引得二人不住联想,愈发觉着奇怪。
也是渐渐地,窗外的雨渐渐地停了下来,眼瞧着再过不久天际将要露白,不知不觉间,几人竟畅谈了这么久。
慕九起身,恭敬冲着二人作揖道:“今夜多谢夫人相助,那慕九便告辞了,来日若有机会,必会好好报答夫人。”
卫清沫起身送他,并叮嘱他小心墙上苔藓,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他受了伤还要飞檐走壁,会不会有事……这一夜姐妹二人复又睡下,大抵是被扰了清梦的缘故,所以昏昏沉沉睡得很死。
次日,晨曦入户惊不觉。直至中午,二人才被府内哄闹之声吵醒。
原来这一日,姜深琛想着卫清沫因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便不叫丫头们打搅她睡觉。中午时,卫清沫醒了,因听见嘈杂的动静,便躺在床上叫银杏。那银杏闻声便来了,说道:“姑娘,三姑娘,你们可算醒了,外面都乱成一团了。”
“怎么了?”
卫清沫半梦半醒顺口答音的说着,银杏过来掀开床帘子,将她搀起来,又叫雪蕊把洗脸水端进来,拧干帕子递给她说:“适才二皇子带着新上任的几个知县来咱们府上,说是前些日子那盗贼又出没,把几个大人的官服官印都给窃走了,要咱们家姑爷给个决断出来,逮捕那人。”
前日里那盗贼……卫清沫怔了怔,瞬间清醒道:“难不成他说的是慕九?”
“是呀。”银杏答着,等她洗完脸把毛巾放了回去,卫宁雪一个翻身起来,听见这个名字,和卫清沫相顾无言。隔了许久,卫清沫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二皇子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说有铁证呢。说那慕九昨日行窃之时,被云县里的衙役砍伤了腿,只要抓住了人,那就可以对质了。”银杏一面说着,一面又让萃缕赶紧来伺候她家姑娘。听到这里卫清沫沉默了,叶文说是慕九偷窃,所以被砍伤了腿,昨夜慕九却说,是叶文追杀他……这两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卫清沫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去找姜深琛,银杏阻止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出个什么闪失,她却装作没听见,一溜烟便跑去了前厅,果见姜深琛焦头烂额待在堂上,师爷在一旁好说歹说,他脸上的阴霾都不曾散去。
直到面前出现熟悉的声音,姜深琛脸上神情才好看了些,他抬眸看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卫清沫冲着龚毅使了个眼色,他很识趣儿的溜了出去。这才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上笑道:“今早的事我都听说了,二皇子他们现在走了吗?”姜深琛点点头,拉着她要她坐着,说叶文已经带着他的衙役官差们出去抓人了,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澄州人尽皆知。
“我好歹也是一知府,偏他老拿着他皇子的身份来压我。”姜深琛咬牙切齿道。
卫清沫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也是没辙。
她同情的看着姜深琛,多少劝慰几句。姜深琛见她都这样了还在安慰自己,心底不禁柔软起来,也不再烦忧,过了一会子,便命人传来饭食,哄着她吃点子东西。
再说那叶文,带着一群人出去,挨家挨户的搜查,果然就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了慕九。
那慕九因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故而在客栈休息,而他们发现他时,他正在为自己疗伤,这不就“证据确凿”了吗?叶文二话不说就命人拿下了他,将他关押进了澄州府大佬里,偏那慕九狂妄不羁,说什么,这澄州府大牢他又不是没来过。
“还敢嘴硬,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叶文手底下的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