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珟旻重重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容暮华说道:
“你怎么只知道关心他,本王也…”
祈珟旻气短,他说不出口他也是为了容暮华求解药的,说出来就好像要跟杜子言争宠一样。
他的手被人握住,容暮景贪恋地捧着他的手放在脸上摩擦,轻声说道:
“我知道,王爷为了我千难万阻去求药,我都知道。”
虽然还是有些气她总是想着别的男人,但是心中的火气还是被抚平,半响才低声说道:
“本王会想办法保住他性命,但是最后做决定的还是西宁王东方澜,他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免日后你又说本王肚量小。”
“不小,不小。”
容暮景立即讨好道。
一早,方丈便出来送行,景慧照顾着空月,决定一同随他们去往皇宫,容暮华探头去看杜子言出来就被祈珟旻拉回,等人都到齐,一声令下,马车就浩浩荡荡出发了。
马车之内,容暮华看着外面的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宫中的乱象与他们好像隔成了两个世界。
想到昏迷之前,她还被人囚禁在皇宫之内,没日没夜担忧祈珟旻的死活,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心惊胆战。
“好像在做梦啊!”
那些被人胁迫的日子恍若如梦,祈珟旻就坐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去过一样,不禁感叹出声。
手被人握紧,容暮华把视线移回,只听见祈珟旻低声道:
“以后万不能再以身犯险,本王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
容暮华错身扑进祈珟旻的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睛。
“那王爷也不要以身犯险,得知王爷落江,我也从地狱走了一遭。”
为了安慰她,祈珟旻居然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突然想到还有一堆疑问没搞清楚,容暮华睁开眼睛正色道:
“王爷,落江一事到底是如何,我去军营寻你,差一点被刘铁旗困在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祈珟旻脸上温情骤减,眼神也阴鸷起来,寒声道:
“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本王告诉你全部的来龙去脉!”
皇宫之内,东方澜知道祈珟旻快回来了,早就开始安排宫宴接待,摄政王和天后玉弦月的丑事当然不能外传出去,东方澜早就封锁消息,连玉弦月已经死了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内部的一些人知道真相。
摄政王失踪之所以没有引起轰动,是因为东方澜早就控制了王府上下,不服气之人早就杀光了,现在王府早已经大换血。
宫门接近,杜子言心中也百味杂陈,马上要见到东方霁了,他其实也没有十足把握能从东方霁手中把冰山雪莲弄出来,可是让他放弃空月,他做不到。
现在他就是有一股信念,他要救空月。
“恭迎宁王殿下!”
祈珟旻牵着容暮华的手朝着迎接的人点了点头,容暮华看着却暗暗惊奇,现在的皇宫跟之前的天差地别,短短时间之内,装饰,侍卫,仆人们的态度都大变样。
后面的杜子言和景慧也一同上前。
没等多久,东方澜带着一种宫女而出,容暮华看去,这就是那个被逼着背女经,被天后虐待的小皇帝?
虽然容貌没有改变,可是前后对比却已经像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之前容暮华见他,还停留在他胆小如鼠,连抬眼瞧人都不敢,如今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龙袍,眼神锐利,面容自信狂傲,面对祈珟旻也丝毫没减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