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珟旻拱手,低眉道:
“我并未帮上大忙,功劳最大皆是杜药师。”
东方澜瞳孔黝黑,看向杜子言,突然笑道:
“朕确实要感谢杜药师,宁王可否留时让朕与杜药师单独说两句?”
祈珟旻当即回道:
“皇上请便,内子还独自在宫殿,我也该回去瞧瞧。”
祈珟旻离去,一时间宫殿之内只有杜子言和皇家姐弟,而杜子言心知皇上留他下来绝对不是感谢的话语。
果然,东方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丢在了杜子言面前,沉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何那宁王妃这样护你,可是你也知道东方霁罪孽深重,朕不可能留他性命,而你身为他的亲信,朕也不可能留你。”
杜子言跪下,磕头说道:
“罪臣,明白!”
东方澜看着点了点头,这个杜子言说来也奇怪,能与东方霁使用生死蛊,按理来说两人已经算是至血至亲之人了,况且他还知道了东方霁与他行那苟且之事,可是每次这杜子言总是逆来顺受,从来没有帮扶东方霁。
细细算下来,杜子言就像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人,如果不是这人能与东方霁平分生命,留下杜子言为己所用,那也是如虎添翼之事。
可惜了。
杜子言拿着小瓷瓶退出去了,由始至终曾经被他救过的公主东方月都是一副谈然的模样,未曾说过半分好话。
杜子言走出看着自己手上的瓷瓶,苦笑着,看来真心想留下自己的人只有容暮华一个。
连他费尽心力要救的东方月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他不曾在她的眼中看到半分想阻止的神色,回想容暮华总是在提,太和公主会帮他的,杜子言现在只想笑着。
并不是人人都是容暮华啊!
等他回到寝宫容暮华早早就等候着,他一踏进门就被人叫了过去。
“皇上态度怎么样?”
杜子言心中沉闷,见容暮华如此关切又散去几分,左右他都不肯和容暮华有机会了,不如就那样静静的一个人死去,也不至于连累到她。
东方澜如此坚决,如果容暮华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救他,即便是祈珟旻照着也难免会得罪人,他不该让容暮华进入这样的境地。
“皇上态度很好,还特地留下我考虑让我留在皇宫之内。”
杜子言的表情完美无缺,祈珟旻听着却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明了皇上找他说的话了,不由得把视线转到容暮华的身上。
她平日心思缜密,如今是关心则乱,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到不对劲。
杜子言装作疲惫对着容暮华眯着眼说道:
“今天为皇上解毒太费神,我得去休息一会。”
容暮华当即要送他出去:
“那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