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齐泰的话,朱允炆轻笑:“这禁足倒是成他能待在南京的借口了。”
“哼……”朱允炆轻哼,眉宇间多了几分得意:“我那三叔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姻亲,怕是说不过去吧。”
因此在他说完之后,即便是朱允炆也被他所说服,而齐泰见状也再次提起那个话题:
私下里,朱尚炳没少和朱济熺吐槽这一点,而朱高炽则是碍于朱高煦是他弟弟,因此总是沉默寡言。
说着,傅氏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朱济熺:“说不定,日后朱高煦得势,他们会投到为我爹他们说话的朱高煦麾下……”
他咬紧牙关,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确实,那吉林船厂底子太薄了。”黄子澄也不免跟着附和,但他不是为了附和而附和,而是真的觉得齐泰有些杞人忧天了。
正当朱元璋休息时,南京皇城西街的一座气派府邸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些先例在前,齐泰分析的并没有问题。
朱允炆没说出一个具体的答案,这让齐泰和黄子澄心中略有不安。
不提他们的想法,只论齐泰看到他们的表情后,便知道了自己这话恐怕被他们以为是杞人忧天了。
齐泰看向朱允炆,旁敲侧击的向朱允炆打探朱元璋对钱钞法的态度。
面对傅氏那明晃晃的话,朱济熺咬了咬牙:“我会让朝堂上的人为岳丈求情的。”
“殿下,陛下刚才出宫了,还带着……”
“为何?”朱允炆略皱眉头,他心底还是比较想先除掉朱棣的,毕竟朱棣在辽东、大宁、北平都有威望,而朱樉还连陕西都司的兵马都无法干涉,更别提陕西行都司了。
“我在想我爹……”
饶是一直佩服齐泰的黄子澄在听到他的言论后,也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曾经的眼光,朱允炆更是觉得齐泰是为了留朱高煦在南京才故意这么说的。
黄子澄并未提到以钞抵税,但却处处都透露着以钞抵税的痕迹。
齐泰的话对此时的朱允炆来说,可谓是声声入耳。
如今的大明还是上升期,哪怕朱高煦真的造反了,就凭他手上这六千不到的人口,想要在辽东、大宁二十余万军户的围剿下存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虽说山陕在手则河北难以抵挡,但那燕嫡次子煦若是去了吉林船厂,恐怕生变。”
“没什么,当年俺也是那样走过来的,孤家寡人便孤家寡人,没有谁离不开谁……”
可以说,嫡长贤三字他都占着,只可惜他是晋王一脉。
当初他班值的时候,与羽林左卫的许多千户、百户都打过照面,众人都对他有印象。
不仅是六部如此,便是连五军都督府的军户们也得到了这样的待遇。
他在试探朱允炆想驱赶朱高煦的想法有多强,可下一秒朱允炆就阴沉了脸色:“留他在南京,恐怕日后爷爷会对他委以重任,届时更危险。”
秦汉隋唐皆是如此,前元也不例外。
在他们构思的时候,东宫的李带班却走进了殿里来,对着朱允炆作揖道:
在他身后,齐泰、黄子澄二人左右分别站着,他们在等待朱允炆提及正事。
在齐泰看来,这才是最应该快点解决的对象。
“我爷爷不会听我的,说不定会把我赶出武英殿,如高煦那般禁足……”
面对他的话,黄子澄见齐泰没有开口,只能作揖回答道:“晋王那边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自从颖国公府那边出了事情,燕府嫡次子煦又被禁足后,晋王府便十分平静,未有塘骑出府往南来。”
“如今皇爷爷的态度难以揣摩,不过只要云南的金银铜矿可以顺利开采并交入京库,钱钞法起码还是能维持到明年秋税的。”
“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