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带班迟缓了一下,朱允炆心头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带着谁?”
“山西内部确有流言,不过都被压下去了。”黄子澄侃侃而谈,却又看向了齐泰。
“没了他们,晋王手中便只有三护卫可供驱使了,形不成大患。”
“高煦,还是前往北边为好,最好是吉林船厂。”
晋世子朱济熺穿着一身常服走入一个亭子,而亭内站着一个身披狐裘红衣的女人。
“如果不是山西……”
朱允炆略皱眉头,似乎不想将朱高煦的话题延续下去。
看着朱济熺来了,女人这才缓缓开口。
“你们的野心我管不了,可眼下我连我爹都不能见,你说我还算为人儿女吗?”
当然,他们都清楚,如果云南的金银铜矿没办法顺利开采,那皇帝是不会同意继续以钞抵税的,因此他们才会全力支持平叛。
在齐泰看来,先不提朱高煦目前没有表现出争储的姿态,单单说他的身份就不可能参与到争储之中。
见他不说话,傅氏轻嗤:“果然,你根本没有准备。”
待他坐下,二人站在书桌前三步开外,对他的问题解答:“以陛下先前的口吻来看,恐怕不会轻易解除禁足。”
可是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转身走向了长廊深处,却是没有一点作为,仿佛先前在傅氏那说的话没有出现过。
朱允炆转过身来,往书桌方向走去,齐泰二人紧跟。
她这话有些大胆,在这晋王府中,也只有身为世子妃的傅氏才敢如此对朱济熺开口,因此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眼看齐泰又提起这个话题,朱允炆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显然有些不悦。
“差不多行了……”听到‘朱高煦’三个字,朱济熺脑中立马闪过了那张对应的脸庞,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怒气。
沉默无言,朱元璋没有继续处理奏疏,而是难得的提早进了拔步床休息。
立贤,他功不如他爹朱棣、晋王朱棡,周王。
“倘若颖国公薨逝,那山西都司的人心也就散了,殿下可以趁机将山西及北平、陕西三处都司将领更换。”
更重要的是,朱济熺不仅有晋藩的势力在庙堂为他撑腰,他本人的年纪也比朱允炆要大,而且表现得还算比较贤明。
傅氏看着被气到的朱济熺,皱眉转过身去,看着院中湖水平淡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像那燕府的朱高煦一样站出来为我爹他们说话,但我知道我爹若是走了,山西都司的诸将都会埋怨到伱们身上去……”
显然自从苏松二府以钞抵税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下一次以钞抵税的政策上。
如此高挑的身材,加上那浓眉长目鹅蛋脸,倒是给人一种飒爽的感觉。
对此,朱允炆心知肚明,但他确实不知道自家爷爷现在对《钱钞法》的态度如何。
在朱高煦的《钱钞法》中,以钞抵税来回收宝钞,然后存放保管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不再以钞抵俸、抵饷。
“好!”听到局势向自己倾倒,朱允炆难得叫了一声好,同时他也起身走到齐泰面前,拉起齐泰双手,热切道:
因此在齐泰看来,在秦晋尚存的局面下,与其放逐朱高煦,倒不如想办法把晋藩的朱济熺弄走。
立长,他头顶上还有一堆叔叔哥哥。
就眼下这局势,说他朱高煦没收买人心,谁信?
同时,他也不由得看向朱允炆,心中叹气:“太孙的容人之量还是小了些……”
“他们被禁足两年,可曾对你们发泄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