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赵雷打开锦盒,黑色绒布之上,摆着五串材质各异的珠串,他拿起鲜红的珊瑚手串,套在美人白嫩无暇的手腕上,“刘玄与张霸合谋之说只是传言,并无实据,刘玄在南阳根基很深,若要动他,必会伤筋动骨,树敌之后,难道还能指望长安帮我平乱吗?最后劳民伤财,还是要我荆州来承受,而且,刘玄与我多有往来。就算他有恢复他刘家祖宗基业之心,与我也不算坏事。”
“明亘!”倾雾吃惊的抽回手来,双眼圆睁,美目中宛若碎星闪烁。
“别怕,”赵雷轻轻安抚,“刘玄此人志大才疏,若真有那日……我也有掌控他的手段,若他没有那个命,我就舒舒服服的做我的荆州太守,必然保得你一世无忧!”
十日很快便到,廷尉派出去调查之人一无所获,再次审理文杨之案时便非常快捷。文杨及他的亲卫三十余人被判斩立决,三日后行刑,另有近五十人流放到交趾服苦役。
行刑之前,司马洪去见了他一次。直言问他为何背叛司马家,究竟是攀上了哪里的高枝?把文杨问得一脸懵逼。
许是生存无望,文杨直舒胸意,将入赘多年来的委屈吐了个痛快,翁婿两人推心置腹的畅谈了半宿,一一印证近来发生的事情之后,两人都觉得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局里。
离开之前,司马洪拿出了和离书,日期却是在文杨调离襄阳之前。
“文杨,你签了吧!再过几年,小媛就要及笄,我想给她找一户好婆家。”
文杨笑了笑,终有泪溢出眼眶,“我岂非……岂非,孤魂野鬼一个……”
“你若签字,我会给你儿子安排一个好的出生,这个交易你觉得如何?”
“请司马大人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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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牢中见到左沐安,似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比之在襄阳时,左沐安瘦得有些厉害。他隔着栅栏,冷冷地看着待死之人。
“为了锤实我害你病重的指控,侯爷对自己真是狠心啊!”文杨冷笑道。
“午夜梦回,长寿岛上枉死你剑下的亡灵可曾入梦?”
“是你?设局害我!是你!”文杨本极为聪明,此时,如醍醐灌顶一般的清醒:“你和张霸果然是一伙的,你在长寿岛为张霸逃离出谋划策,拖延时间。被我带至襄阳后,为了脱身,又让人假冒张霸,将我引开。再以宏泰村的事引我夫人前来,让我成为司马家的弃子,最后又特意让我看到了张霸,使我疑心司马家……哈哈哈哈……左侯爷好计策!多少高官重臣竟然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想多了!”绍渊淡淡的说,“你有今日,都是你无故屠戮,有伤天和,报应不爽,与他人无尤……你这般的冥顽不灵,真是枉投为人……去地狱给他们赔罪吧!”
“害死他们的是你和张霸,若非你们藏身长寿岛,他们怎么会死……哈哈哈哈……”文杨神经质地对着左沐安离去的背影,吼叫着。
死牢中的狱卒见多了行刑前发疯的犯人,视若无睹。故而,文杨夜间叫嚣着要见晖大人的请求,只是换来狱卒的几皮鞭。
绍渊在见文杨时,司马府中的书房内,气氛有些凝重。
“老爷的意思是:这次我们都做了别人的棋子?怎样的高人能布下这样的一局棋?”
“连弩的来源查到了吗?”
“没有。”
“再查,静儿收到的信、沿途拦截你们的人、最后助你抓住文杨的高手,那些从襄阳过来的证人……还有左沐安!”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