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的确很漂亮。”
两人平分付了账单。出去经过玛丽亚的餐桌时,乔治停下脚步跟她打了声招呼。“欢迎来华盛顿。”他说。
玛丽亚热情地笑了。“你好,乔治,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到你。”
拉里说:“玛丽亚,我刚刚还在跟乔治说你在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是个出了名的冰美人呢。”说完拉里大声笑了起来。
这只是个男生们爱开的玩笑,没什么稀奇,但玛丽亚脸红了。
拉里走出餐厅,但乔治留了下来。“玛丽亚,很抱歉他这样说,这让我很不好意思。这样说很没风度。”
“谢谢你,”玛丽亚指着边上的女孩说,“这是安东尼娅·卡贝尔,她也是个律师。”
安东尼娅瘦削、严肃,头发紧紧束在脑后。“很高兴认识你。”乔治说。
玛丽亚对安东尼娅说:“在阿拉巴马时,我差点被种族隔离主义者的撬棒砸中,乔治为了保护我弄折了胳膊。”
安东尼娅很受触动。“乔治,你是个真正的绅士。”她说。
乔治知道两个女孩正要离开:她们的账单在桌上的茶托里,压在几张纸币下面。他问玛丽亚:“我能陪你走回白宫吗?”
“当然可以。”玛丽亚说。
安东尼娅说:“我要去一下药店。”
三人走进华盛顿初秋的微风中。安东尼娅挥手说再见,乔治和玛丽亚向白宫走去。
穿过宾夕法尼亚大街时,乔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玛丽亚。玛丽亚穿着漂亮的黑色雨衣,雨衣里是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作为一名经常要参加白宫活动的政府雇员,她的穿着比较正式,但难掩脸上温暖的笑容。她相貌标致,鼻子和下巴都很小巧,棕色的大眼睛和柔软的嘴唇非常迷人。
“我和拉里在越南问题上发生了争论,”乔治说,“我觉得他是想让我通过非正式渠道把军方的想法传达给鲍比。”
“应该是的,”玛丽亚说,“但总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对五角大楼让步。”
“你怎么知道?”
“今晚他将发表演说,告诉国民我们在外交政策上是有界限的。我们不可能纠正所有错误,也不可能避免所有不幸。我刚写好这次演讲的新闻稿。”
“很高兴他能如此强硬。”
“乔治,你没听到我说了什么吗?我写的新闻稿!你不明白这有多了不起吗?以前只有男人才能写白宫的新闻稿,女人只有把稿子打出来的份!”
乔治焕发出笑容。“祝贺你。”乔治很高兴能和玛丽亚重新在一起。两人很快恢复了友谊。
“我一回到白宫就会知道人们对新闻稿的想法。司法部的情况怎么样?”
“自由之行运动似乎取得了成效,”乔治热切地说,“很快跨州的长途车都会钉上这样的标语:‘无论何种种族、肤色、宗教、国籍都可以乘坐。’车票也会印上这句话。”乔治对取得的成果非常自豪。“你看怎么样?”
“非常棒。”但玛丽亚很快抛出了关键问题,“这条法令是强制的吗?”
“那要看我们这些司法部的了。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付出的都多。我们好几次驳回了密西西比州和阿拉巴马州当局的判例。其他州的许多城市已经作出让步,开始执行司法部的法令。”
“很难相信我们真的赢了。种族隔离主义者的卑鄙手段似乎永远使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