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的。”
我放了电话。
一直到裴永琰走,他并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他会象小说里那样,给我来个电话,至少要和我说几句温情脉脉的话吧?可是我又感到难为情,真让我们面对,我们能说什么?
我摔摔头,不去想其他的了。
在工作间我又看见了劳瑞斯,他冷冷的扳着脸,从眼睑下乜我,我穷凶极恶的瞪他一眼。
臭男人,我才不怕呢!
没想到风平lang静的日子没过三天,来找我的却是杰奎莉。
我正在卫生间洗手,杰奎莉进来了,她一进门,转身咣的就把门关了。
“丁叮。”
水哗哗在流,我好奇的一边洗一边问她:“怎么了?”我看她神色不对劲。
没想到她走过来,兜手在我完全没防备时,一把把我往后一推,我人一下子扑到了水盆里。
我气坏了,直起身,我问她:“杰奎莉,你疯了?”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满眼是泪。“你说,你为什么要散布谣言,说我和劳瑞斯在楼梯间苟且通奸?”
我瞪大眼,“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散布这样的流言了?”
她冲上来一把又把我推到了洗手盆上,我身子往后一仰,啊的尖叫,水笼头咯痛了我。
她骂我:“不是你是谁?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劳瑞斯,难道是劳瑞斯?是我?是我们两个当事人?”
我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急的跺脚解释:“我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说,杰奎莉,那件事我谁都没告诉啊,我知道女孩子的名节重要,我……”
“你给我住嘴!”
她指着我骂:“你这种女人!我算看清了你,你表面上安慰我,做出一副温良娴淑样,可是背地里却拼命挖苦人,添油加醋的刻薄人,你实在太让我恶心了!”
我呆住了。
她摔门走了,我气的撑着洗手盆,眼前发黑。
我基本弄明白了这件事,怪不得最近办公室里总有人在窃窃私语,我开始不以为然,现在我是明白了,原来她们是在讲杰奎莉的事,可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呢?我守口如瓶一字未提,是谁把这件事捅出来的呢?
杰奎莉认定了这件事是我散播的,我百口莫辩,私下里想找她解释,但她根本不听,她认定了就是我。明明是有人陷害我,可是我找不出那个人是谁,而现在,我发现矛头不单指指着杰奎莉,狠狠的矛头在指着我。
我心烦意乱,以前没有工作时,我在家俊的身后做他的女人,每天我只是想着如何讨一个男人的欢心,现在我到了这个脏与臭的现实社会,我才发现,要讨好所有人实在太难了,就算我卖骚讨好,也未必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我气极,可是又无可奈何。
很巧合的,家俊在当天下班时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已经不再冲他发脾气了,接电话时我很平静。
“还好吗?”
“不太好,你呢?”
“也不太好。”他回答,“不妨把话说来听听。”
“好。”
我们竟然一起说道:“你先说,你先说。”
多么具有讽刺意味,我们两人竟然相敬如宾。
我命令他,“你先说。”
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有些低迷:“今天我很苦闷,上个月打的一个官司,我是控方代理人,起诉对方故意伤人,我们胜了,对方败诉,犯罪者被判刑进了监狱,但今天我得知一个消息,那个犯罪者在监狱里不堪思想重负,他吞了一把汤勺,而那汤勺是磨尖了把柄,刺穿了他的胃部,他又被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