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死了吗?”
“没有,被抢救过来了。”
“哼,原来我以为女人是愚蠢的动物,现在看,男人更加的愚不可及。”
“丁叮,如果我当时态度不那么强硬,也许法官会给他判缓期。”
我毫不客气的说道:“做了坏事再说对不起,屁用没有,同样,进了监狱再想自杀,干脆死了更好,还给国家省子弹。”
“他罪不致死,最多几年就出来了。”
“你没有错,你只是做了本职工作,申张正义,假如你当时松懈一下,他得了缓期,那么受害人呢?你可曾为受害人考虑他们的立场?”
他轻声在那边说道:“你说话这么坚决,从前你不是这样。”
我无奈的说道:“从前?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端着绣花撑坐在家里绣花的吗?我真是个绣花枕头,家俊,我现在不是了,我是小白兔,可是外面的大秃鹰攻击太强,我只能让自己更强。”
“你变了。”
我轻叹:“是,我是变了,我心肠变硬了,脸皮变厚了,冲我现在的铁石心肠没心没肺,我足可以哈哈大笑着长命百岁。”
他又在电话里轻轻笑了,半晌他说道:“听到你的声音,解了心头的一团迷雾一样,真好。”
我顿时心里又有些炽热,但马上间,我清醒了。
他又问我:“你呢,说说你,你又有什么烦心事。”
我叹口气,把我遇到的烦恼告诉了他。
他帮我分析,“很明显,你被人陷害。”
我苦恼,“问题是,我都不知道谁是在背后捅我刀子的人。”
“不必知道那么多,”他在那边安慰我:“睡一觉,事情过去了自然会好,那些谣言也不必理会,总有风淡云清的时候,等他们找到下一个无辜者时,你就成历史了。”
“对不起家俊,我报怨了。”
“没关系,我不也是向你唠叨了?”
一下我们两人都沉默了。
话一说出来,象是千斤称砣,又象是……,反正,怪怪的感觉。
我先打破沉默,“家俊,身体怎么样?记得把你的病历发给我,否则,我不会再接你电话。”
他只得说道:“好的。”
“还没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
还好又是怎么样?我有些困惑,可是我又不能再问他多少了。
他在电话那边问我:“你忙吗?我想,想……去看看你。”
我这边慌不迭的回绝他:“不必,我这边很忙,你要是来了我也没时间见你。”
他那边迟疑,顿了一下,他低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我:“我真的,很想你。”
我鼻子发酸,拿着碳素笔在纸下敲打着乱画。
他依然在说:“想看看你,你说的对,人是愚蠢的动物,愚蠢之极,我现在……,睁眼闭眼都是你的影子,早知道想的这样痛苦,……我不应该让你走。”
我手足无措起来,“家俊,家俊,说好了不要再说这些的。”
他那边嗫嚅,“不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结果我语无伦次的竟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