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梦,姜玥第二天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清早她在周寂的怀里醒来,男人的手臂压在她的腰间,后颈落下潮湿温热的呼吸,这片皮肤好似都变得滚烫无比。
姜玥还是不太习惯在他怀里醒来,她醒得早,睁开眼睛放空了会儿思绪,然后轻轻的拿开了男人沉沉的手臂。
她掀开被子,刚坐起来就被一把捞了回去。
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也醒了。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带着低沉的磁性:“再睡会儿。”
姜玥现在根本就不困,生无可恋的被困在他的怀里,这个人的手臂强硬有力,她使了劲挣也挣不开。
身上的睡裙在挣扎中变得皱巴巴。
柔软的裙摆层层叠叠堆到了大腿,不经意间露出雪白的皮肤,她挣扎无果后,没好气道:“我睡不着,我要起床,你不要强迫我睡觉。”
周寂收紧了臂弯里的力道,她的腰太细了,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还早。”
姜玥感觉他的起床气也不小,沙哑的嗓音里已经带了点不耐,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早上七点,确实很早。
两人又睡了会儿。
姜玥再次醒来,枕边已经没人了。
她起了床,下楼之后,发现她的儿子还没有去上学。
小男孩正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一份精致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热过的牛奶。
姜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佣人端上来的牛奶,轻轻抿了口,问:“你怎么还没去幼儿园?”
周正初低下头,好像也很愧疚:“对不起妈妈,我今天不小心睡了个懒觉。”
姜玥不像原主那样厌恶这个对自己的婚姻没有用处的孩子,对他也没有那么苛刻的要求。
她既不崇尚用武力在孩子面前建立自己的威严,也不喜欢用刻薄的言语在孩子面前发泄。
对姜玥来说。
这个小孩儿只是个孩子而已。
还是个相对比较乖巧的孩子。
“哦,睡过头就睡过头了吧。”姜玥轻描淡写的说。
其实她从前在国子监里读书的时候,也时常觉得爬不起来,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被嬷嬷叫醒,那样的日子实在难熬。
周正初都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母亲惯常讨厌他迟到,认为这是他不学好的表现。
去年冬天,他生了病,发着高烧睡过了头,没去学校。
母亲知道后勃然大怒,给了他一个耳光,指责他懒惰懈怠,吃不了苦。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