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见,想来已经是名满京华了。”
席公子被这几句马屁拍的很是舒坦,摆了摆手里的折扇:“多谢马兄吉言。”
“我这不过是借着长辈一点余荫,算不得什么。”
姓马的书生叹息道:“席兄这就过谦了。”
“我兄出身江左望族,耕读传家,百年来多少风风雨雨,始终屹立不倒。”
“前朝匪乱,伯父捐粮数十万石,被授太仆寺少卿。”
“天兵南下,伯父又献金十万以充军饷,连豫王殿下,都说席家是大清顺民呐!
“这几年,席家又为新朝毁家纾难,自筹粮饷组建乡军,与两湖匪类连年血战,确保江南粮道畅通。”
“如此忠君爱国,皇上圣明,哪能不看在眼里!”
他忽地一拍大腿:“听说,这次巡抚大人亲自为席家上表,请求封旌,荐我兄入国子监。”
“兄台,你这可是御赐举人出身,前程似锦,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头叱道:“竹烟,茶好了没有?懒奴才,还不快过来伺候席公子?”
那个叫竹烟的小书童答应着跑过来,从一个木盒里取出套青瓷茶具,把手里刚煮沸的茶水斟上。
席公子摆摆手:“我席家为朝廷出生入死,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了咱。”
“倒是这几年都要待在国子监里,可不闷坏了人!”
他左右看了看,挥手让竹烟退下去,勾勾手指,示意姓马的书生凑过来。
“唉,马兄,听说你对京里的花街柳巷可是熟悉的很,有啥好玩儿的地方,给小弟指点指点?”
他虽压低了声音,可那副帕瓦罗蒂的身板和浑厚的声线,还是让旁人听的清清楚楚。
姓马的书生正气凛然:“席兄这是哪里话!”
“小弟这次进京赴考,无奈时运不济,名落孙山。”
“正想着回去悬梁刺股,苦读诗书,哪里有闲工夫去拈花惹草!”
席公子诡异一笑,两颊肥肉乱颤:“啧啧,不厚道呀不厚道!”
“马兄,我可是把你当知己朋友,你却跟我打马虎眼。”
“这次马兄虽然是黄榜无名,但其它的名头,可是大的很呐,早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他用扇子遮着嘴:“听说,马兄把醉月楼的紫鸳姑娘迷的是神魂颠倒,许下了三生之约。”
“她把卖身七八年攒下的脂粉钱,都悄悄给了你马大才子,就想着你帮她脱了籍,一起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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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马兄,你却玩了个金蝉脱壳……”
“哈哈,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