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事不宜迟!”
“我这就去叫童三哥来,召集人手,今晚,咱们做票大的!”
王鹤鸣在桌上猛击一掌。
他早就对这两家衣冠禽兽,恨得咬牙切齿了。
陈子灿暴汗,心说大哥,咱好歹是个读书人,你的圣贤书呢?你的人本善呢?
怎么这一开口,就像是土匪窝里出来的!
“大哥,出城时,你没看到这满城的兵丁,戒备森严啊?”
陈子灿白他一眼。
王鹤鸣显然也喝的有点多了,两眼发直,闻言搓着下巴。
“那,子灿你的意思是?”
“王大哥,你骗过人没?”
“骗人?”王鹤鸣扶着头想了想。
“从沅江大捷,三打岳州,到逼反王家兄弟,哥哥我,最少骗死了四五万人……”
“啊?”陈子灿满头黑线。
“啊什么,你不是说,三十六计都是骗术吗?”王鹤鸣振振有词。
陈子灿无语,这话确实是他说的,没想到,王鹤鸣还记得挺清。
他苦笑道:“好吧,你那是骗命!”
“咱们这次,不玩那么高大上的东西,你骗过钱吗?”
“骗钱?为什么要骗钱?”
陈子灿好奇道:“王大哥,那你行走江湖,还带着几十个人,没钱了可怎么办?”
王鹤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像看个傻子。
“怎么办?童三哥随便找个大户人家,半夜摸进去求他。”
“大哥你看看,现在江湖不好混,咱们弟兄,穷的就剩下手里这把刀了。”
“今天想用它,跟你换几千两银子吃饭,你看行不行?”
陈子灿呻吟一声,捂着脸,彻底抓狂。
“好吧,咱不说这些。”
“那席家的胖少爷怎么样了?他是叫席修贤,对不对?”。
王鹤鸣呆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为啥被叫做“席修贤”了。
“冒充席家?你想干什么?”
陈子灿嘿嘿一笑:“干什么,你先别问,他带的那几封书信还在吗?”
王鹤鸣点点头:“那个席家的胖少爷,留着另有他用。”
“逮到的当天,我就让人送回洞庭水寨去了。”
“现在,估计还在路上。”
“几封信,倒是都在我这里。”
“那,王大哥,你的书法诗词,我是见识过了,的确是位大大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