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陈子灿又装作浑不在意地问起,南城有没有合适的宅院,他们想租下来安顿家人,客栈太过简陋。
周逢吉拍着胸脯应承下来,这才拱手而别。
两人心情舒畅,都没有上车,一路踏着月色回去。
王鹤鸣笑道:“子灿,你看我今日表现如何?”
“于“骗”之一道,到底有没有天份?”
陈子灿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王大哥,你今天演技相当不错,假以时日,磨去斧凿痕迹,必成一代巨骗……”
这正是王鹤鸣的师傅,雪个先生对他的评语。
陈子灿开玩笑说出来,自是对他很高的评价。
但是,他如果知道,雪个先生还有个别号,叫“八大山人”,估计,就不敢如此调笑了。
两人又都大笑。
王鹤鸣像玩了新游戏的好奇宝宝,追着问,所谓斧凿痕迹是什么?
陈子灿收敛笑容,看着王鹤鸣,故作深沉地摇摇头。
“王大哥要当骗子,有一个大大的不妥,那就是长的太帅了!”
“你这么帅的骗子,那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犯了事如何逃的掉?”
第二天,陈子灿就带着童和尚和扣儿,去街上,买回来一大推杂七杂八的东西。
回来后,捡出几张熟宣纸,让王鹤鸣拿去作画。
又特意嘱咐他,每幅画,风格笔法必须各不相同。
最好,就画他曾经临摹熟悉的,技法上,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王鹤鸣笑着答应了。
陈子灿回房,找出买回的两块松木板,用钉子钉成T型。
回头招呼笨手笨脚,正在对着镜子涂抹胭脂的小丫头。
“扣儿,过来!”
扣儿应了一声,跑过来,把脸往陈子灿跟前一伸。
“少爷,漂不漂亮?”
陈子灿抬头,看见个年画娃娃,吓了一跳。
嫌弃地伸手把她脑袋推开:“洗洗更漂亮!别动——”
“哎呦,少爷,你拔我头发干什么?”
“叫什么叫?你人都是少爷的,拔几根头发算什么?”
“别动,少爷自有用处……”
陈子灿头都不抬,把几根长发放在烧酒里泡着。
“你——”
扣儿咬了咬嘴唇,涂了胭脂的脸蛋更红了:“你为啥不拔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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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