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差说:“我这样做,为是了去见我的岳父岳母。”
阿占娜拉说:“你岳父岳母?”
庚差说:“就是你九泉之下的爸爸妈妈……”
阿占娜拉脸涨红了,“呸”地吐了他一脸的涎水,骂:“不要脸的东西!你配?”
庚差一动也不动怒,涎着脸说:“这算不了什么,有本事儿的,你拿枪把我打死,那才算你有狠!”
阿占娜拉猛地从木杰身上抽出手枪,对准庚差,声嘶力竭说:“你以为我不敢!”连扣了二下扳机。
庚差慌忙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一会,又睁开了眼睛,说:“快,快,你要打开保险栓哪!”一双绝望而又渴望死去的眼眸。
木杰慌忙夺过阿占娜拉的手枪,抱住她说:“他死不得,他是请将不如激将,把你激怒之后,打死了他,他的计划就全部达到了!”
阿占娜拉转到庚差的身后,瞅见了他被反绑的手指上,果然有一枚跟淑姬手上一样大小的钻戒,这才明白了庚差恶毒之心:他与淑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死去了,戴在手上的“戒子”就要爆炸,然后遥控其它二处的炸弹一起爆炸,这叫“三头爆”;又因为这种戒子炸弹是脉络控制的,刑警总部介绍这种炸弹性质的传真,她亲眼读过,那么邦智千方百计找到发射系统,最终只让“一头爆”,来平息这场恐怖战争。
不过,通过这样一个小插曲,阿占娜拉心里镇静了许多。她伸了伸舌头,轻哼道:“你别再枉费心机了,我不会上当了,我要好生让你活着,让你饱尝到国际法庭判决时……你生不欲死的滋味!”
庚差说:“你看不到了,因为离爆炸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了。纵然那个智能儿有超人的本事,但也挽回不了你们的彻底失败。”倒在沙地上,用头撞着沙子上,“我要死我要死,你们快让我死吧!”
阿占娜拉面向邦智,说:“喂,是这样吗?”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邦智的眉头一直皱着的,仿佛像学生在解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一般,面对一个外行提出的问题,一时不知怎么说为好,但是,有些话必须要对这个外行讲,因为她也是这场没有结束的战斗成员。于是邦智说:“怎么说哩,这场上四个人,你只要保证我们另外三个人不死,我就能在三个时辰内,做最后拼搏,做到一头响。”
阿占娜拉大奇说:“庚差被捆,还有谁来伤害你们?”
木杰叹道:“你们家的老管家。”
邦智说:“就是奥匹克。”然后拿出针管,给庚差,木杰和阿占娜拉各注射击了一针,然后脱掉衣服,躺在沙地上,对木杰说:“老爸,成不成功,就看你的了,开始吧!”
阿占娜拉大惑不解,拉住木杰,说:“好好生生有阴凉的地方,就是飞机舱内,为什么要躺在这沙堆里受活罪?”
木杰说:“太阳就是邦智的能量,我要用她身上的主机,阻截庚差的发射核弹系统。”
阿占娜拉说:“邦智不是说,发射系统不在这里吗?”
木杰说:“我们直升机上有与卫星接收的频道,无论他的系统在哪里,我们都能遥控它。”
阿占娜拉说:“那我呢?”
木杰打开保险枪栓,说:“你的任务,是拿着这把枪,保护我们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死掉了,则满盘皆输,懂吗?”
阿占娜拉重重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想起不动,她问:“要是这个庚差口渴,干……死了呢?”
木杰说:“不用担心,邦智刚给我们仨注射的针剂,是保证我们仨在太阳下不渴不饿,直到这场战斗结束。”
世界上还有一个跟阿占娜拉一样,傻傻乎乎,颤颤抖抖保护着另一个人不能死去的女人,她就是正驾驭着铜兽上的蓉儿,此刻,她同玉儿几个球迷,行驶在济洲道的路上。
相传秦始皇年间,有一名叫徐福的宠臣,为拍始皇帝的马屁,寻找长生不老药,他带领数千童男童女,乘船抵达的第一站,就是世外桃源般的济州岛。徐福虽然迷恋岛上的生活,却又怕耽搁时间,被始皇帝怪罪下来,于是他留下了一半童男童女在济州岛,率领另一半人,登船前往现在的日本。被留在济州岛上的一半童男童女,成为希望的火种,繁衍生息,直到今天成为韩国的济州道。
谁曾知道,上下五千年之后,中国足球队也把希望的火种,撒在了济州道的西归浦市,要与世界排名第一的巴西队,决一高低。当然,这种高低,不是要取胜人家,而是在人家身上小取一分,实现零的突破。
就为这个零的突破,铜兽上的几个球迷,比国家队还急人,还要老谋深算。雄伟说:“今天是机会,巴西队逼抢不是很凶,中国队有时间从容组织进攻。若是遇到土耳其,情形就不一样了,人家人高马大,力量好,逼得紧,我们的控球可能面对挑战。”
雄英首先跟他发难,嘴一撇,说:“你说话像鹭鸶屁股,随时随地没有一个准。”
雄伟说:“我又怎么惹上你了?”
雄英说:“你说,中国队能‘进一球、平一场、胜一场’,眼下二比零输给了人家哥斯达……什么,这名字真呦口,我看你是满盘皆输。”
玉儿打蛇随棍走,说:“小妹有眼力,依我看,我担心不是零能不能突破,而是怕超了沙特的记录。”
大伙儿一下沉静了,话出有因,前天,德国队一刀一刀地对沙特队进行屠戮,整整八刀,令沙特体无完肤。就像中国把乒乓球当国球那样,中国队面对把足球当国球的巴西,会不会以最快速度,刷新沙特创下的世界杯纪录,八比0以上,或十几比几?不知中国队怎么在想,但是,这一车的球迷,却备受这种忐忑不安的煎熬。
还是坐在附座上的淑姬善解人意,手摸着那颗硕大的钻戒,说:“中国人向来是遇弱不强,遇强不弱。所以,我相信中国队,会有零的突破。”因考虑到她的精神承受的可能,邦智要她跟以前一样,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驾着车的蓉儿见她又在摆弄戒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跟前,嘴上却说:“可不,有人说把迎战巴西,看成将是一场灾难,可我就不这般看,这应该视为中国队的一次机会,乱中取胜嘛!”眼瞟了车外的后视镜,有大几辆装载着“球迷”的车,相继跟在铜兽的后面。本来,按木杰的意见,只要把淑姬护送到海上即可,不要把五万多球迷的安危,跟淑姬系在一起。邦智没有同意,认为庚差敢干公然叫板,说明淑姬随时随地都在他们的视线中,甚至随时有可能要淑姬的性命,提前引发核弹头。同时,刑警总部已经分析出了戒子核弹头的性能,它是受脉搏控制的,只要戴着它的人不死,这枚戒子核弹头起码不能自己引爆。
蓉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也放下了一半,说这番话儿,实际上是壮胆儿,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成份,猪八戒对着镜子作辑,自己在慰藉自己。邦智临跟她分手,把她拉至一边,下了一条死命令,无论如何不能让淑姬死掉。蓉儿吓了一跳,说,你可以吃醋,但你不可以咒人家。邦智说,我不是咒人家,而是人家手上有一枚炸弹戒子。不等蓉儿问下去,就说了里面的瓜葛,末了说,这次行动是受一个叫卡尔的指挥,你若是表现好,你就可能被录用。蓉儿听得惊天动地,捂了胸襟说,我才不想参加哩。邦智说,你想干嘛?蓉儿红了脸说,假设你要秘书,我就跟你当……秘书,怎么样?邦智迟疑了一下,说,可以考虑,但你要有好表现呵。为防止发生意外,或泄露消息而引起球迷的恐慌,临行前,蓉儿不动声色对玉儿说,能不能为中国队露脸,就靠你这足球流氓了。玉儿说,我把北京的球迷,都连成了一片。
然而,只有蓉儿一个人清楚,这些“球迷”,不知有多少国际刑警和南韩特警。到了西归浦体育场,蓉儿挽着淑姬下了车,心里更是落下了心,因为大批警察就已经把体育场的通道封锁,防爆犬到处闻来闻去,以防爆炸等恐怖袭击。当一只警犬向淑姬汪汪奔来时,立即有“球迷”站成了一排,与不知情的警察嘀咕开了,把犬挡在了人群外面。
淑姬看了看自己身上,说:“今天我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