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恍然道:“是这支军队的将领?所谓的斩首行动,就是刺杀他们的将领?”
萧凡点头道:“不错,将领是一支军队的大脑和指挥中枢,特别是高级将领如果被刺,这支军队将处于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他们的战斗力和破坏力将会大大降低,而且这种混乱的情况也有利于我们刺杀行动成功后迅速隐蔽,脱身。”
略略几句话,曹毅和众将士便立马明白了,曹毅点头道:“不错,比如蒙古鞑子,他们军中分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如果将他们的万夫长或千夫长刺杀了,下面的百人队,千人队就会乱成一团,以致令出多门,行动无法统一,这样一来我们只消往某个隐秘的地方一躲,或是干脆大明大亮的和那些混乱的鞑子们混在一起,就会安然无恙。”
萧凡笑道:“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
曹毅挠了挠头,疑惑道:“咱们这个……特种部队,我怎么觉得跟刺客差不多呢?”
萧凡严肃道:“大不一样,刺客是独来独往,一击即退,而我们是群体配合,各有分工……”
曹毅想了想,恍然道:“我明白了!这就像半夜碰到一个良家妇女,一个人上去奸她,或许这女子力气大,很有可能会打不过她,但如果一群人上去的话,两个人按她的手,两个人掰她的腿,一齐上来轮她,就很容易得手了。”
萧凡迟疑道:“这个……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个比喻……”
“比喻也很贴切,就是这么个意思。”曹毅搓着大手呵呵笑道:“特种部队就是改单奸为群轮,安全,舒坦。”
萧凡:“……”
淫者见淫。爱怎么理解都行。
“咱们具体怎么行动?”曹毅有些跃跃欲试了。
萧凡道:“先把鞑子那些千夫长,万夫长住的营帐位置问出来,既然潜伏进去那么困难,你们干脆穿着鞑子的衣服大明大亮的闯进去,一边骑马一边用蒙古话大声喊紧急军情,如此情况之下没人会怀疑你们是敌人,你们就可以一路畅行,直达他们的帅帐。”
“然后呢?”
萧凡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凶光:“……然后你们三四人一组,迅速接近那些主帅和万夫长,把他们当成良家妇女,见人就轮吧。大营的外围,我会派剩下的近三千将士配合你们的行动,适当的制造一些混乱掩护你们。”
曹毅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发现你刚才都是‘你们’‘你们’的,我们都行动了,你干嘛?”
萧凡拍着他的肩,呵呵笑道:“革命工作不分贵贱,把风也很重要嘛,顺便帮你们画圈圈诅咒鬼力赤……我师父那手画桃符的本事,我也学了几分的。”
夜色下,二十名将士已换上鞑子的衣帽,骑在战马上整装待发。
同时,剩余的近三千名将士也集结完毕,战斗即将开始,数千人于静谧无声之中散发出淡淡的杀气,这一战虽然以寡敌众,但却是以有心算无心,胜与败,生与死,即刻便见分晓。
寒冷的夜风吹过草原,冷得沁肤彻骨,可他们觉得胸腔中一股热血在沸腾,一团烈火在燃烧。
萧凡站在曹毅的马前,二人静静对视许久,接着萧凡朝他一抱拳,深深道:“曹大哥,一切拜托了!保重,宁可任务失败,你们也要独善其身。”
曹毅扶了扶头上的蒙古毡帽,豪迈的大笑几声,将胸膛拍得扑扑作响,大声道:“杀敌建功,封妻荫子,今日正是大好时机!且看我如何将鞑子的大营闹得鸡犬不宁!”
二十名将士齐声大喝:“正是!”
萧凡也笑了,夜色下,眼中的晶莹微微闪烁。
“活着回来,我给你们记首功!”
曹毅哈哈一笑,手扬马鞭狠狠一抽,大喝道:“走!”
身后五名将士跟随其后,策马便往鞑子大营疾弛而去。
隔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又有五名将士催马而动,就这样,二十名古代特战队员分成四批,往鞑子大营奔去。
萧凡一直静静注视着他们,直到马蹄声已消失不见,这才回过头对剩下的近三千将士大声道:“现在三千人分三队,半个时辰后出发,其中一队肃清大营外围的哨骑,一队对大营的东侧发动佯攻,还有一队跟着我,为袍泽掩护。”
“是!”众将士齐声应道。
赌局开始,骰盅离手,只待揭晓结果,萧凡已押下了重注,赌注是他和三千将士的性命。
结局很迷离,过程很刺激。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豪赌,赢了,一切顺利,输了,也许会再次穿越到别的朝代。
值得吗?
来不及权衡了,刀已出鞘,箭已离弦,现在要想的是如何保命,而不是值不值得。大明边军数十万,与北元相抗多年,他们出生入死,血染黄沙,谁人想过值不值得的问题?千古艰难事,唯一死而已矣漆黑的夜色下,鞑子大营仍旧如往常般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