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拖车走了几步,后面拖着走的越野车发生爆炸,路上几个行人被炸得飞上半空,努尔也给冲击波弹回到面馆里,摔到一张桌子上。面馆临街的玻璃全部震碎,林建北和面馆里的人纷纷躲到桌子下。
“我几十万的新车啊!”努尔从地上爬起,再次冲出面馆。
街上,越野车和拖车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地上躺着几个哭嚎的伤者,行人惊慌失措,四下逃窜。
林建北也跑出面馆,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惨状说:“好险啊!看样子,你、你今天出门就被人家盯上了,这是有预谋的。”
努尔破口大骂:“他妈的,一定是塔西!你还说这狗杂种怕了我,这是想收我的命!幸亏你小子叫我吃面,要不然……”骂完也是一脸惊恐。
林建北沉思半响,突然叫道:“小张去追抢劫犯,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引开他?”
“没错!引开小张,好在车上装炸弹。”努尔边说边摸出手机,“小张吗!还在追抢劫犯?好,千万别让他跑了,不、不!先别抓,跟在他后面,你在哪?好,好,我们马上过去。”
几辆警车赶到,两人拦住其中一辆,拉响警笛飞快地驶离现场,按小张的电话指引,来到了郊外的一片芦苇荡旁。
“没跟住!”汗流浃背的小张手指无边无际的芦苇荡,“唉,这家伙肯定、肯定练过长跑,在城里兜了好几圈,跑到这儿,钻进去了。”
努尔跳脚责怪道:“你怎么搞的?一个人也跟不住,还是他妈的特种兵呢?”
小张垂头丧气地蹲在路边,林建北安慰道:“他也够利害的了。换了我们谁,早被甩掉了。哈哈,估计对方也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要命地追一个抢劫犯。”小张一脸愤怒:“要知道是他们炸车,老子开枪打死他算了!妈的,早上出门才洗车擦车,就这么报销了。”
林建北故作轻松地笑说:“回头给我们的车举行一个葬礼吧!”
“照你这么说,我昨晚没洗澡是对的,要不今天该给我举行葬礼了。”努尔平静下来,脑袋不停地晃,“走吧,空欢喜一场,以为能找到塔西呢!”
小张开车门上车,林建北却不动,面朝芦苇荡发呆。
“看什么看?”努尔坐进驾驶座,“这个芦苇荡方圆几里,那小子死在里面你也找不到。”
林建北摇头说:“不对,这地方眼熟,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努尔说:“我告诉你吧,上回咱们去塔西的加工场,你在这里撒过一泡尿。”林建北眼睛一亮:“那就对了,塔西的加工场在附近。”努尔像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怪不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二球的居然又躲回到老窝了!走,走,上车!”
果然,林建北的判断是正确的,三人再次来到塔西的那个加工场,观察不到几分钟,就发现加工场最高的屋顶上有人站岗。
“买政委答应给新车了?”
听努尔说新车到手,小张也眉开眼笑,越野车被炸,他和努尔一样心痛。
林建北道:“抓住这几个王八蛋,买政委当然会给辆新车,对不对?”努尔爬近两人说:“怎么样,老林,抓到塔西,今晚你应该请客了吧?”林建北笑而不答,拨开几根芦苇,又看往加工场烟囱方向:“奇怪,放哨的人怎么不见了?”
“可能到换班时间了,这么大的太阳能晒死人。”小张也从密密的芦苇后探出脑袋。
林建北仍在注视加工场:“不对头,突然撤了哨兵,我说,他们不会是要溜了吧?”
“哪有那么巧,你别疑神疑鬼。”努尔也伸长脖子,“咦,门开了,妈的又让你说中了。”
加工场大门开了,先是走出一个人,接着又走出三个,最后一个是塔西。
“是塔西!”小张紧张地看表,“怎么搞的,买政委也太慢了!”
林建北摸出手枪上膛,望努尔说:“开飞机也要一段时间,他还要集中人呢!快想办法吧?”
努尔望向已快走近的五人:“看来想不放马过去也不行了。小张,看住背背包的人,他衣服里是长枪,听我口令,干掉他。老林,你打另一个背背包的,我来收拾塔西。准备,瞄准!”
“队长,要、要死的还是活的?”小张是第一次开枪打人,
全神贯注瞄准塔西的努尔不耐烦了:“你们特种兵不是只打一枪的吗?你开枪得了,死不死是他的事。”五个人走到正对面,他大喝一声:“打!” 扣下扳机,枪响塔西只是吃了一惊,转身就跑。
林建北和小张也开枪了,两个背包人应声而倒。另两人惊慌失措,也跟在塔西屁股后往芦苇荡跑。努尔和林建北冲了出去,小张却不动,连连开枪,跟后跑的两人被打倒在芦苇荡前。塔西枪先钻进芦苇荡。
努尔冲进了芦苇荡,兜了几个圈子,塔西的影子没发现,自己差点迷路。他总算明白塔西为什么敢回到加工场了,一定是在芦苇荡里留好退路。好不容易钻出芦苇荡,少不了又是破口大骂。
加工场大门外,警笛四起,增援的人已经到达。
林建北去查看倒在地下的四个人,一人被打中左胸,那是他的杰作,另三人全部被打中后脑,他忍不住向小张伸出拇指:“好家伙,真的是只打一枪,没一个救得活了!”
骂累了,蹲在一旁抽烟的努尔听他这么说,大发脾气:“是啊,你们枪法好,只有我是个废物!”
“谁说你是废物,至少你吃面比我们快。”林建北仰头大笑,小张和围观的警察也笑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