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觉得这羲和族的战士,比我大雷音寺的如何?”
泪倾城笑道:“羲和族的战士未经训练,虽然个人武力颇为出色,在山野间有些优势,却算不得强兵。大雷音寺的士兵多是收聚了大梁军跟荒木军而来,训练也比较松散,士气又极为低落,纪律也谈不上好,比这些羲和族的战士,则更差一下。”
王佛儿颇为沮丧,说道:“那西歧军一万人马足抵我们五六万的战力。若是没有雄关可持,又有白前辈跟支孝龙前辈坐镇,这大雷音寺是守不住的!”
泪倾城安慰他道:“兵家之事,我亦是不明白,不过形式胜过兵力,我却是懂得。现在姬炫纵有大军在手,也只能全力去应付西狄联军,没空跟我们争斗。这段时间正好是我们休养生息,发展实力之时!”
王佛儿苦笑摇头,肚内暗道:“我也只是个死大学生投胎,非是什么霸主枭雄,能否乘势而起,要看老天爷是否照应了。”
当他掉头去看马崩云,对方眼中的戒惧之意,浓烈的不可化开,突然心里又是一阵轻松:“汉高祖不过是个流氓,朱元璋才是的兼职要饭的和尚,我怎说都有强横武技,十余万的起家班底,到处都有人高看一眼。凭这点根基,割据一方,混个荣华富贵应该不是问题!扫平天下那么难的事情,目前还没人有本事做,我可以安全很久。”
马崩云带兵护送了一阵,另有一位将军,亦是羲和反抗军五路元帅之一,马崩云的同宗兄弟马奔流赶来接应。
反抗军设下五道屏蔽,分别由五路元帅把守。其中疾如风跟赤烈兀都在桃花山那一路。而五梨山这一路,则是他们兄弟照应。
早就接到密报,马奔流见到王佛儿,心中还是啧啧称奇,心道:“难道就是这么一个俊秀的少年,竟然已经做到了南天镇守使,名扬西狄,甚至连姬家军队那边都有名声?”
他有意试验王佛儿的功夫。见面的时候,竟然双手伸出,要跟王佛儿握手为礼。
王佛儿倒也不以为意,马家兄弟的功力相差无几,马奔流稍高一线,也不过只有第五品,马崩云还在第六品晃荡。坦然跟马奔流两手相握,他连运劲都懒得运起。任凭马奔流鼓劲。
开始马崩云还想劝劝兄弟,不要过于伤了大雷音寺使者的面子,但是随即他看到马奔流脸上神色难看,心中突突一惊。
马奔流运劲数次,只觉得对手一双手儿。如同铁铸地一般,真气冲击上去,犹如投入了汪洋大海,不见回头。他想撤手。却有一股隐隐的吸摄之力,锁住了他全身经脉,让马奔流感觉,只要自己一放手对方的真气必然入惊涛骇浪,反击而来。
他可没有把握能接下这功力深不可测的少年全力一击。
王佛儿若无其事的放开了双手,他根本没意思让马奔流难堪,笑着说道:“马大帅果然武功不凡,小弟受教了。”
马奔流沉沉吸了一口气。由衷说道:“大烂陀寺的武学果然高深莫测,我羲和族比不上的!”王佛儿也不去挑这话里的意味,微微一笑,到让两位马大帅老脸一红。
有了马奔流地军队相助,这些流民很快就给安排妥当,两马当即邀请王佛儿去五梨山去见反抗军的首领羲凰。王佛儿跟泪倾城相视一笑,深感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半。
抛下了大队人马,四人各自运起轻功赶路。在歇息了一夜之后。就进入五梨山深处,反抗军的最大据点。梧桐寨。
梧桐寨的当家,是羲和五路帅中唯一的女子,火云儿。
这火云儿人跟名字正好相反,神色间冷冰冰的,看到王佛儿亦无半分好脸色,若非马奔流叮嘱了几句,说不定还会当场翻脸。王佛儿自然不晓得这女子有何不对,亦甚少开口,免得惹麻烦。
等马奔流说明了,要带王佛儿去见羲凰的意思,火云儿却淡淡地拒绝,对马奔流说道:“羲凰这几日,正在闭关,想要把羲凰补天诀圆功,你可以让这位大雷音寺使者,暂且居住我寨中几日,稍后引见!”
马奔流跟马崩云二人,年纪已经有了四十余岁,而火云儿只是个十八九岁女郎,但是两人对火云儿却颇为言听计从,对王佛儿无奈说道:“过不几日,是我羲和族的烧火节,十分热闹,正好我们兄弟也无事,愿意陪十方小弟在山寨里多呆几日,大家喝酒助兴!”
王佛儿嘿嘿一笑,心中知道这些,还是信不过他,也不多分说,答应了一声,带了泪倾城跟马家兄弟去了给他安排的木屋休息。
梧桐寨建造的山壁之上,十分陡峭,骑兽难行,大军就算深入山中,也没法攻打。给王佛儿安排的木屋,更在最高处,一半建在地凿出来的山壁中,一半悬空。从上面望去,五梨山的山景,尽入眼中,白云朵朵,犹如在身边缭绕一般。
马家兄弟倒也十分好爽,立刻拿出了两大葫芦烈酒,唤手下烧烤了一只整的羚羊,大快朵颐。王佛儿心中好奇,不由得问道:“这位火云儿年纪不大,怎会跟两位一样并列五路元帅之位,我看她周身气脉,功力也不甚高。”
马崩云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可就小看我们家火云儿了,她武功确实不成,却是我们羲和族最杰出地法者。在她六岁的时候,父母都给西歧军杀了,为了报仇,她忍痛毁了体内经脉,投奔去了道门圣地五庄观学艺。”
“经脉毁去,她还如何学艺?”王佛儿不由得大惊。
马家兄弟呵呵一笑,有些故意的卖个了关子,只是请他跟泪倾城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