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红不是曾经和路西法多在电脑世界进行过激战的劲敌的话,萨兰丁也不会警戒到这个程度。在路西法多所生活的世界,比起美丽来,强大更具有价值。
萨兰丁的警告对于路西法多来说就好像是玩笑。虽然觉得不应该,他还是忍不住泄漏出了轻轻的笑声,于是医生的微笑中立刻加入了危险的成分: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嘲笑我的话啊。刚才你的那种态度,我应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理由有三点。”
好像是故意气医生一样,男人特意使用了同样的语言。然后他不慌不忙地转动了一下头部,看了看应该是兴致勃勃地眺望着两人的看热闹的人的情形。
因为从中途开始双方那是用低沉的声音交谈,所以就算那些人是呆在最近的房间中,也不用担心对话被偷听。不过即使如此,那些故意地在走廊上畅谈的住院患者,以及频繁地出入病房的护士们的视线,还是让他的脊背都隐隐作痛。
在确信了被偷听的可能性很低后,他慌忙转过头来,趁着医生的笑容中还没有进一步增加危险气息而开始了说明。
“第一,如果能碰到比你还要美丽,还要奇怪,还具备惊险性的人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只能是奇迹”,红并不是奇迹。第二,虽然我会对强大的劲敌付出敬意,但是我也会问样尊敬自己并不想与之为敌的人物。第三,已经对我使用了三次媚香的人没资格这么说我吧。比起电脑战里面让我不想再提起的事故来,医生昨天黎明的时候对我所进行的恶作剧,对我来说绝对是更加切实而且深刻的问题。拜托你是不是也应该注意到这个事实了。”
“切实而且深刻的问题?”
“差点成为对于同性的弓虽。暴加害人,难道不是切实而且深刻的问题吗?”
因为路西法多的口气实在是过于凄惨和无奈.萨兰丁不禁提高声音笑了出来。
当然了,黑发的军人半点笑意也没有。只不过是区区的恶作剧,却差一步就变成了弓虽。暴事件的被害人,冒着这样的风险,亏他还笑得出来。
“好吧,医生,我决定了、下次除非我确信自己能站在上风处,否则我只会在勉强能听到你的声音的距离和你说话。”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让你为难到这个程度,就算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我的自作自受。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不过、找会发誓不再做出昨天那样的事情,请你以作为朋友来说自然的距离和我交往。”
“谢谢,你能发誓我真的高兴到要流出眼泪了。今大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可是你还没有发誓啊。”
真心感到高兴的路西法多,因为对方的执着而嘟囔了起来。
“你怎么还这么说啊。我都说了不要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再说了,为什么医生要对红的事情在意到这个程度。我实在难以理解。”
“不想被别人枪走难得的朋友的这种感情,就算是幼儿的孩子也会具备。”
公然将自己和幼儿园小朋友相提并论的二百二十七岁的篷莱人。
不过路西法多无论是年龄上还是头脑内容上都远远比萨兰丁更接近幼儿园孩子。因此他很轻松就认可了这个说法露出了微笑。
“啊,要是这样的话要我发誓多少次都没关系。麻烦的朋友有医生一个人就足够了。不过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相对的,拜托你今后和我一起建筑健全的友人关系。”
“我会锐意努力的。”
对于有意义的会见感到满足的男人为了确认事件取出了携带终端,随之轻轻皱起了眉头。
“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医生也还要继续巡房吧?”
“虽然我不在场也没有问题,不过你就不可能这个样子了。慢走哦。你这么可爱,可要小心别被人拐走哦。”
“我会带上护身用的大型手枪的。爸爸。如果有坏人敢靠近,我会把他们统统杀光,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门禁前回来的——再见。”
用可爱的音调回应了医生的玩笑,全身黑的大尉轻轻挥了挥手,掉转了身体。
原本并没有太多玩笑意思的医师,一面对于路西法多意外的演技感到佩服,一面目送着那个飘荡着长长黑发的宽阔背影。
路西法多的失误就在于没有询问魔鬼医生对于“健全”的定义,所以萨兰丁并不算是说了谎。而且,除了半是孽缘的卡加。尼萨里以外,在他超过二百年的人生中,还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人类。
萨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