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度再次俯身吻下来,比上一次更激烈,狂风骤雨一般将她淹没。
她与张生虽相恋,但都恪守礼义,不曾有什么出格之举,唯一亲近一些,不过是十指相扣。
至于吻,还是谢慈初初一遭。
她毫无经验,一片空白中,只觉得自己像要溺水而亡。遇到危险时,她自然而然地会寻找信任的人,谢无度就是她信任的人。
她攀住谢无度的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贴他近之又近。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谢慈从狂风骤雨中回过神来时,他们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谢无度靠在她身前,单薄的寝衣被汗打
湿,热度透过布料传递着。
谢慈仿佛如梦初醒,将谢无度一把推开,跑出了房间。
晚风吹在身上,冷冷的,她不愿回忆,可回忆却不停涌现。
就在刚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
谢无度与她契合无比,迅速地出入。谢慈跑回了自己的
房间,关上门,抱住膝盖发抖。她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他们只是……不小心……
他们衣着整齐,什么也没碰到。
只是……那单薄的寝衣,阻隔不了清晰的感觉。
谢慈闭上眼,此刻,还在流淌着什么。
她这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沐浴过后,便去找了长公主。她羞愧不堪,不可能告诉阿娘昨晚到底发生什么,只是一再坚持:“阿娘,我们应该告诉他真相,必须告诉他……”
长公主不肯,“可是……我们不能赌……”
谢慈快要疯了,“可是他是我阿兄,我是她妹妹……我们不是夫妻!”
长公主说:“就当阿娘求你了。”
她们争吵之际,谢无度不知何时来的。长公主与谢慈齐齐看向门口的谢无度,皆是脸色一白。
他听见了吗?
谢无度却并没有听见,他搂住谢慈,唤她:“娘子,你也来寻阿娘啊。”
长公主松了口气,拼命向谢慈使眼色:“嗯,我找阿慈有些事。现下已经说完了,不打搅你们小两口说话。”
谢慈张了张嘴,脑子里闪过太医的话,最终妥协了,跟着谢无度离开长公主房间。
谢无度道:“昨夜……”
谢慈心提起来。
“昨夜是我不好,明知道娘子来癸水,还如此引诱娘子。”
谢慈听着他的话,仿佛能回忆起那些清晰的东西,她头皮发麻,赶紧打断他的话:“没事……我有些饿了,先去吃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