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胆大、他们并不怕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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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那一天晚上风高月明满天的星星亮晶晶,清爽的空气笼罩着清澈的街灯、照射出安详和宁静,它们与月色遥相呼应穿透着阴险的大树和鬼魂似的荆棘给大地以安全的保证,这么好的月色这么亮的灯,这么美的夜色这么干净的景。说实话,任凭你怎样想象它也不会是个出乱子的日子。晚上二十一点整,甘老爷子家那座显得并不奢侈的小楼像往常一样灯火通
明,主人一家正在同远道而来的亲戚打着具有我们东方特色的那种能“麻”木神经而又独具“匠”心的小方块特别之坚硬的扑克。“二饼!有没有人碰?这可是‘生’张儿呀……”,“呵呵,谁要你的破二筒,我还等着自摸儿呢。上手!”啪!
刚才那“啪!”的一声脆响可不是哪位牌手自摸“和了”而得意地将牌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并且那声音过后也没听到那句喊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乃至世界各地的标准口号:“和了!”不过取而代之也是一句比较经典的常用口号:“都不许动!”哎,常听说牌场如战场。难道还真的连“口号”都换成命令型的了?不过,这可不是开玩笑。因为那房门被“啪”的一声从门框上踹下来之后的瞬间里,牌桌周围已经多了十几支乌黑的枪口。这种时候,谁还敢动?就是看见那青一色、一条龙的“缺张儿”也没人敢伸手呀。这时,来人中为首那个戴眼镜的用枪敲着桌子、指着甘老爷子的鼻子说话了:“我没多少耐心的,三十万美元。就现在要,别说没有,那样你会后悔的!”他给两个老外打手使了个眼色,两人上来抓起甘老爷子的外甥媳妇就往外走。甘老爷子一看就急了:“想干什么?”“不干什么,那么多钱你得数半天,他们到外面车里去等著,放心老爷子,给钱什么事也不会有的。”甘老爷子强压着怒火说:“好,给你!”
接着家中的其余五口人被推进了储藏室,甘老爷子一脸怒气的楼上楼下找钱,不一会儿,老人家在打手陪同下,抱来了大笔现金,放在麻将桌上数了数,一共是二十二万美元加上十二万德国马克。真是怪事,路遥他怎么这么会要呢?难道他知道甘老爷子家里有多少钱?哎!谁知道呢,反正这“买卖”他做的出了彩。戴眼镜的家伙走进卫生间用手机向路遥汇报战果,路遥还真是个很“认真”的人,他经过简单计算后指示手下:“不行!十二万德国马克才七万美元,告诉他少了一万美元车里的人质会很痛苦的。”戴眼镜的家伙回到客厅如实的将“老大”的意思转告给了甘老爷子,然后他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我们先把她带走,等你凑齐了再去把她赎回来?”甘老爷子听着这个气呀,他颤抖着地说:“你的老板真有两下子,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会他。”可是生气归生气,外甥媳妇在人家手里他不能不管啊:“好!还有块表,给你们老板戴去吧。”他说完就坐到椅子上用手捂着心脏的部位,真是闯荡世界几十年也没见过这么不开面的老大。“快点去取表!我们忙的很,没时间等你。”甘老爷子看了看戴眼镜的家伙,虽然他心里的无奈无以言表,不过最后还是不得不把抽屉里把那块价值近万美元之劳力士18K金壳、还镶了钻的手表“捐”给了他们,算是补上了汇差、赎回了人质……
几天来,虽然甘老爷子对此事并未做出什么反应,可他的亲戚朋友们却开始了大规模的“侦察”和“瞎报复”行动了。路遥装作不知道此事那样很像真的似的,这下可苦了那些冤枉鬼们,一时间满城风雨混乱不堪,甘老爷子看事情闯的如此严重也没了主意。他想三十六计走为上,先去荷兰“老家”躲躲吧,避免闹个祸不单行再出点事,他犯不上。甘老爷子有钱有势有快乐,何苦要犟劲呢?他这一走还真管用,几天以后这里又平静了下来。路遥躲过了风头就又计划抢完甘老爷子后的下一次行动了。几天后,一家赌场和另一家“户行”又相继被抢。接下来还有谁会被抢呢?一定是个更大的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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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最近大伟、兵哥和刘彭显得有点神秘。原来“Y”老板已经在此地隐居二十多天了,他这次是秘密来这里避难的,所以不便很多人知道。说起来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难”,可能前一段时间他们做的太张扬了,所以就有了“Y”老板与某政府达成的一种协议,内容无外乎是:政府呢也不抓你也不起诉你,但有一样你得离开一段时间也给政府一点面子。这种事看起来荒唐可笑其实是很正经的一种政治手段,和平有时是妥协出来的,不是吗?首先精明的政府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拿国家、国民的安全做赌注,而同“一小撮”人的内部利益之争,拼得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其次,执政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现实利益的。另外,这种协议的可行性一般还有着一个重要的保证,比起政治家的德兴来说,他们是最讲信义的。因此……
“Y”老板既然来了大伟他们怎么也不会放弃这次“利用”他的机会,这个“Y”老板手眼通天,他与多国政要有着肮脏丑陋阴暗潮湿但很稠密的关系,那些阳光下的罪恶月亮下的交易地球上的阴谋若是能够合理的利用起来不是很好吗?其实很多事情的解决方法都是一样的,其本质的区别只有性质的不同和利益的受益人不同而已。大伟他们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几个欧洲国家的“大赦”问题。一来华人的合法居留一直是个解决不了问题,二来最近欧洲有一股反移民势力正在抬头,说实话,那些得不到合法居留身份的人也确实够苦的,帮助他们应该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义务,况且这些有能力又很热心的人呢?
“Y”老板这个人对华人的处境一向非常关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遇上类似的事情总是出钱、出力地很热心。这不,近几天“Y”老板与大伟他们已经“摆平”了几个反移民势力强硬的国家,上周已有两个国家在强大压力下,出台了对华人非常有利的新移民政策和“大赦”条款,用大伟的话说就是:“我们承认这些国家都很友好、也都非常人权人性,但是如果没有“Y”老板的运作,那些反移民势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Y”老板功不可没,为我们又做了件大好事。”“Y”老板人很随和谦虚的,他也很客气地“恭维”了众人一番,最后他对大伟、也是对众人说:“其实我并没做什么,钱是你们出的,我只是打几个电话而已,接下来我们继续努力吧。大伟已经五天没回家了,你对那些没居留身份的人可说是废寝忘食的。不过,把夫人冷落了好几天就不对了,新移民政策已经出台了,大家先休息一下,你也先回去看看老婆吧,过几天再来。”大伟憨厚地笑着:“谢谢!我是该回去看看了,她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哦。”
事实上大伟所说的燕之寂寞与词义不符。自从大伟开始忙于新移民政策的事情起,燕就像是个终于出了笼的小鸟一样欢快了起来,一方面她千方百计地说服大伟不要回家,以免暴露了人家“Y”老板的行踪,而另一方面她却认真地挥霍起这千载难逢的狂欢机会。这段时间她与路遥形影不离、日夜厮守,他们在著名的皇帝酒店预订了客房,紧张的在那里密谋将来亲密现在。很快,制造交通事故除掉大伟、和新年以前逃往第一站美国加里佛尼亚那边的一切准备工作秘密的开始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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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进入十二月以来,城市的情绪就又陶醉在圣诞节前的欢跃之中了。不过大伟的情绪却与这兴奋没有太大的瓜葛,本来成功的说服了无数政府官员、议员、教会人士,为几个国家的华人争取到合法权益他很开心的。可回到家中看到那些五天来原封未动的每日生活必需品,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清楚地知道这五天中燕并没有回来过,他有点迷茫也有点愤怒。大伟几次拿起电话想找燕通话,可最终还是把它放了回去。他苦笑了一下,然后想象着燕回来后那一脸天真赔着笑糊弄他的狡诈面容与自己的憨态自言自语道:“哎!我怎么是这种命呢?”
十几分钟后燕就开车回来了,她停下车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坐在驾驶座上用头部、上半身和双手很有动感的比划着“跳”完了那曲《SEXY》后才熄火下车,关上车门后她活动了一下处于兴奋状态下的五官和脖子,然后下意识整理一下衣服后,这才粉墨登门走进了客厅:“啊!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接下来拥抱、乱啃,还特意地向大伟展示着,路遥刚送她那个刻有心心相印花纹的金脚链让大伟无奈乏味的承受了这一系列荒唐:“脚链好看吧,我上午跟小雨一起逛商店买的。这几天我一直在酒店陪着她,只是怕你做事时分心没有告诉你哦。”大伟听她这轻描淡写目中无人的谎言痛苦地笑着:“我们去吃饭吧。”他此时不想再说任何会流露出自己明白这一切的话语了。现在他很了解燕。
路遥没有把准备离开这里的事告诉他最要好的脱衣舞女郎,今天他只是把刚从黑市买来的这辆三菱牌越野车存放到她这里,他们温情了一会儿之后,路遥把那个装了一万美元的精致小铁罐送给了她并嘱咐她这辆车是谁也不许动的,也不要让别人看见他过些天会来取走。那女人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的所有要求,她从车库里开出自己的车把路遥送到了皇帝酒店。路遥回到房间后就先给燕打电话,他知道大伟就在燕的身边所以长话短说:“办好了。啊,那个什么,方教授要过生日请你们了没有?我们一起去呀。好,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路遥放下电话后就掏出今天买来这辆“黑车”的钥匙,和那伪造的行驶证等东西摆在茶几上认真的看了它们好一会儿后,才控制住自己失了魂的神经不再恍惚,不过那种奇怪的陌生感却很难控制的住。他先是以为那车的东西陌生,可接下来他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那包括这客房、这家具、这地毯、这室内的味道以至最后他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连这个“路遥”也是很陌生的。然后他像个小学生主动向老师承认了错误后,突然想起了老师会请家长继而父母一定要惩罚自己这种严重后果一样惧怕了起来,而这种惧怕正在以核裂变的膨胀速度吞食着他、恐吓他直至路遥像上一次在欺骗宋东南时一样把香烟过滤嘴向前打火点燃了。室内弥漫着燃烧臭胶皮的味道,路遥愤怒地把烟扔到地毯上狠狠的用脚蹂躏它、践踏它,最后还非常解气地跺了跺脚。完了,消灭香烟的工作完成了,可他却开始不知所措了,他看看地毯黑乎乎的一片后又试图翻起鞋底检查一下它的磨损程度,而右脚刚刚抬起一半的时候他又很聪明的放弃了这个无聊的举动,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空虚的精神浮动才做出了刚才那些妄想型表现,于是他懊恼地闭上眼睛用力摇了几下头,这才从迷离的状态中摆脱出来,他大踏步地走到床前然后转身背对着床轻轻跳起再用力地将身体摔在床上:“噢!”伤口的剧痛惊扰了他的幻觉,他静下心来一动不动地开始回忆那些过去的生活场景。
第九十六章
路遥忆起了当初就是遭绑架后仰面躺在床上时想通了其实做黑道生意是很赚钱的买卖,即而决定了这几年所选择的生活道路;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开始回忆伴着这燃烧了臭胶皮的味儿所发生一切,他清楚地记起那调戏小雨后莫名其妙失踪了的三个弟兄的音容笑貌,马上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做什么事情都会产生后果的;接着他又推翻了这一逻辑,用自己至今还活着的事实证明了它逻辑上的荒谬,既而得出结论后又继续寻找再推翻它的根据,往复几次后路遥发觉自己这是在犯神经病。他又明白了,不过他同时也感觉到了有一种近似于灵魂的东西在和自己过不去,这时路遥朦胧的预感到生命给他自己所能支配的时间好像不多了。他抓起电话:“小范呀,叫你计划的侦察那个赌场完了没有?太慢了吧。什么?调查完了。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我们争取尽快的‘搞定’它。”
路遥小心翼翼地“踩点儿”、设计行动方案,眨眼间两周时间过去了,这次他并不是像过去那样急于求成,所以非常认真地安排好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就连将要抢回来的钱怎样分配都已经订立了具体比例。然而“智者千虑,还终有一失呢。”路遥这次疏忽的可是最大的问题,他在行动上过分地投入了精力,结果有一个重要的关节忘记核实了,那就是这个赌场真正的老板是谁?是谁呢?说出来路遥一定会被吓出病来,因为他是“Y”老板。
“Y”老板旗下有很多的实体,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都是手下的小头目们自己决定去做什么,“Y”老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很少过问细节的。这家赌场是半年前刘彭从法国人手里收购来的,他留下了全体工作人员后,还特意从瑞士请来了一个钟先生作为明面上的老板,所以路遥一直以为这个钟先生就是赌场真正的老板,抢劫的过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这一点路遥早以胸有成竹,但是抢了“Y”老板的后果路遥还没想过,谁让他竟然不知道主人是谁呢。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周了,城市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繁华,路遥终于鼓起勇气行动了。当然他迟迟未动也是为了等到圣诞节前人们的麻痹思想,和赌场相对比较多的周转资金,根据情报显示,今天这个赌场将有不少于八十万美元的现金,路遥的七个弟兄都有一种比较激动的情绪,因为按说好的比例,百分之四十他们每人也能分到四万多美元,尤其对那几个穷国来的老外来说,这钱无疑能使他们成为富豪。
凌晨一点二十分,在赌场外面车里等候了有近一小时的路遥一行终于等来了表示“一切顺利、可以行动了”的短信。面包车里,路遥坐在驾驶座后面双手下压,向大家做了个“要冷静”的手势,然后他拍了拍驾驶员的肩头示意可以走了,车子就缓缓地向赌场的后门驶去,当他们来到与赌场相邻的餐厅地下室窗口时,那扇窗子就从里面轻轻的打开了……
第九十七章
赌场修建在一栋老式四层大楼的地下室里,这座大楼占地面积很大,从地下室直到一层全部是用花岗岩的大条石砌成,估计其年龄在五、六十年以上,它显得非常庄重、坚固而又给人一种威严大气的感觉,据说它是某个在野党的办公大楼,由于没能执政显然捞不到多少“油水”而资金拮据几年前把地下室分别租给了那个法国的赌场老板,和另一个当地的餐厅老板。这两家“企业”经营的一直都不错,关系也非常融洽并且相互间还能给对方招来客人,有趣的是今天餐厅就给好邻居赌场招来了几个客人,不过他们可是那种被称为不速之客的“客”。
餐厅与赌场只是一墙之隔,赌场的正门自然有着非常正宗的保安系统,而它的后门多年前已经被封闭了,路遥他们的周密计划就是不去与正门的保安发生正面冲突,而是以“半偷半抢”的方式智取,路遥派一个英俊潇洒的意大利籍手下,去勾引了一个半老徐娘的女服务员,那家伙很顺利地进入了餐厅腹地,于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