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满脸微笑,大喜扶须。
“那我们把这石壁凿开,看看这庐山面目是如何的?”,话音刚落,张昔炎聚气于身,准备飞身上去打穿石壁。
聂老一听,心中大惊,一脸正色道:“小炎,你要作甚?糊涂了是吧。”
这时,洞穴里的两人都是心中一怔,狐疑的看着聂老。聂老知道他们心有疑惑,补充道:“张姓先祖为何要设置这个衣冠冢?便是要让后人不要打扰他们。我们既然知道了他俩在哪儿?为何不将计就计,说这石棺里就是他俩的合葬棺椁。逝者已去,还他们一个清净,让他们一直安息吧。”
话音刚落,聂老对着前方的裂缝石壁,就是满满躬身做下极其敬意的一揖。
独孤万里与张昔炎马上跟上,同时心中都在想着,聂老的话说的极是。
“那这长老他说出来怎么办?”独孤万里指指长老有所担心道。
“前辈放心,朱雀乃是雀墓村的图腾,谁若是亵渎了朱雀和张姓先祖,雀墓村的众人定不会饶了他的,所以不用我们操心,长老到了雀墓村后定会受到极重的惩罚,而且村中之人并不会听他说言,放心吧。”张昔炎已明白过来。
聂老一听,竖起大拇指对向了张昔炎。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确定了说话口风,这便带着昏迷的长老走出了内洞,来到了洞穴口的空地上。
“聂老你与独孤前辈先上去,独孤前辈受伤了,需要马上上去包扎救治。我在此看长老上去后,再上来。”
张昔炎的提议,得到了两位的同意,如此两人聚气于身,沿着绳子便往上飞了起来。
看到垂挂在悬崖上的绳子终于有了动静,这时紧盯绳索的月灵,大声唤道:“有消息了。绳子动了。”
月灵的高呼,在原本极其安静的山崖上,显得极其穿透力,这时朱雀旁的雀墓村族人都循声站起,整整衣冠来迎接这历史性的一刻。
等待有顷,聂老与独孤万里终于飞身到了众人面前,看到只有他俩上来,月灵心想不妙的马上道:“怎只有你们俩,张昔炎呢?独孤前辈,你的左肩如何了,受伤了?”
月灵的呼唤,让在场之人都是心中纠结,原本激动澎湃的心情立马担心了起来。
族老走上前来,握住聂老的手道:“老弟,下面如何了?是否出事了?”
聂老紧紧族老的手,面露微笑道:“族老不用担心,已经找到了先祖与朱雀的棺椁,而且小炎也没事,只是在下面等一个人上来。”
话音刚落,这让在场之人先是放心下来并且心中大喜,喜后确实个个不解了起来,纷纷议论着:“怎会还多出一人来?”,“这人是谁?”,“是我们的族人吗?”…等等。
族人不解,月灵更是不解,马上急急说道:“聂老,这如何说起呢?下面还有人吗?”
“对!待会他上来便知道了。”独孤万里卖了关子,微笑说道。
这时,聂老又紧了紧族老的手道:“族老,贵族内是否有人会武功?”
聂老的突然问话,让族老立刻意识到这地下多出一人极有可能是族内之人,这时只见他看了看独孤万里左肩上的伤势,便犹豫道:“有,当然有,我也会,族内为了自保是有一部分人学了武术剑法,但他们都是学了一些自保之术,不会伤人,都是由我们文长老负责教导。”
“哦,如此,烦请族老叫上几个青壮族人,把绳子往上收回来吧。”,话罢,聂老聚气于手上,在青壮族人的帮助下,拉上了他们的长老。
待文长老在猎猎火把之光的照射下,立马震惊了在此的所有人,族老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冷冷道:“文长老?!”
“对,就是文长老,他在今日清晨早一步的进入了崖下的洞穴内,而且第一个看道了贵族先祖及朱雀的棺椁,他埋伏与张姓先祖的棺椁内,刺伤了万里师弟。”
“文清长,你竟敢亵渎先祖,还伤了壮士,你…你为何要如此?”,族老气甚,突然身体往后一仰,竟然头晕着倒下身去,这时还好旁边的族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族老。
就当族老缓缓回神之际,张昔炎已是聚气分身到了朱雀亭内,月灵此时看到,立马跑了过去,极其担心的望向了对方,“啊!张昔炎你耍流氓,你的裤子呢?”,月灵看到张昔炎光着大腿,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并转过身去。这时在此的雀墓村的年轻姑娘也是脸上一红,纷纷背对着张昔炎。
“哦,刚刚为了绑长老,我把裤腰带结了下来,绑在他的手上了。不碍事的。”
月灵背对着他,害羞道:“那…那无事吧?”
张昔炎一看,心中一暖:“师叔这是关心我吗?我无事!”
月灵一听,脸色一红,马上正色道:“谁…谁关心你了,你若有事我可不好向师姐师父交代,没事便过来吧。族老晕了过去。”
“又有人晕过去了。”张昔炎边说边来到悬崖口,看着众人正对着他们的族老还有长老掐着人中时,昏迷的两人同时醒了过来。
文长老发现自己全身被敷,而且众人都用极其不解的目光望向他时,这时只见他嘴中咕噜咕噜大喊大叫了起来。
“把他嘴上的布团给我拿下,我要问问他这是为何?”
旁边的青壮族人拿出文长老的布团后,只见文长老面目狰狞的大声说道:“姓张的!你阴险狡诈,若不是你使诈,当初这族老之位便是我的,而且安雪更不会嫁给你,是我,是我的,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报仇!我要找出朱雀神灵,增加武力彻底的打败你,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族老听后,左手捶胸,悲愤不已,道:“文长老,我待你不薄吧,雀墓村的族人能有如此幸福之感,并不是我一人之功,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为何不珍惜当下呢?谁做族老有这么重要吗?这朱雀还有先祖乃是我们族人的禁中之禁,你去听那些谣言作甚?这朱雀神灵的残骸能使人功力大增吗?文长老你太草率了,族法有云,亵渎朱雀与先祖者杀无赦,杀无赦啊文长老!我们一起携手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忘却了当初的种种,原来你是处心积虑一直在寻觅机会,哎!”,族老话毕,忍不住大声叹息,其他族人一听,都是神色紧张,眼神微低。
“哈哈哈哈!”文长老大笑,冷冷道:“姓张的,别在此假惺惺了,今日我犯下大罪,我自己会负责,但是族人们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文清长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不后悔。你们可知这外面的世界吗?花红酒绿,轻车裘马,富丽堂皇,花前月下,外面的世界精彩极了。但他呢,他墨守成规,迂腐不前,他让我们遵守祖制,断绝外界一切,只让我们待在雀墓村中,为了甚么?为了他的一己之私,为了他的个人欲望,他太会伪装,他说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所以你们可要看清,不可全信了他。亲人们,永别了。”
话罢,文长老咬舌吐血,血流少顷,便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