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再次福了福身,道:“谢谢大爷。”起身继而道“主子从来没有不是的时候,爷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只是少夫人的性子爷也是知道的,希望爷喜欢的女子能在这后院,过得自在才是。”
没想到茱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温尘轩怔住三秒,神色恢复如常道:“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人试药?
茱萸不再多说什么,微微俯身轻步退了下去。
正巧安子过来,行至温尘轩身边,压低了嗓音道:“最近一直盯着少奶奶的何中未发现她再与王爷见面,好像曾经少奶奶往王府送过信,但是王府一直没有回应,少奶奶也就作罢了。”
温尘轩墨眉紧皱,想抓个露荷心有力的证据,因此休掉她,只是她现在与王爷算是断了关系,该如何是好。
“你继续叫何中盯着,不要被发现了,一旦她有什么异动,必要告知。”温尘轩单手挂着银绣蓝宝石复纹腰带,命令道。
“额。。。”安子在他身侧,欲言又止。
“有什么尽管说。”温尘轩命道。
安子不再顾虑,小声道:“听何中说,少奶奶好像与小豆关系不一般呢!”
“哦?”温尘轩眉宇舒展,道:“继续观察,定要抓到把柄!”
“是。”安子低声告退,将房门关上。
静寂无声的室内,只有潺潺月光倾泄,温尘轩想起刚刚茱萸的话,若诗苑依旧在府上,怕是挨鞭子的人恐是她,温尘轩怎么能不忧心,重新握着的香坠力道紧了紧,再接诗苑回府,如果能先将露荷心休掉自然最好,如若不然,他也一定要她不再受半点委屈。
只是她如今,人在何处?
温尘轩心乱如麻,看着窗外月华孤凉,无眠。
晨曦天色刚亮,白川笙的马车就已经驶出了皇城,诗苑在车上趴着车窗看风景,一路上沉默不语。
白川笙将烧饼递给诗苑,道:“走得急,只买了这些,填填肚子吧。”
“我还不饿。”诗苑言笑着,却只觉她神情很是低落。
白川笙并未将拿烧饼的手收回来,握过诗苑白皙的玉手,将烧饼递到她手心里:“早晨不吃饭对身体危害极大,你难道想得胃病不成?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药费。”
诗苑托着手中热乎乎的烧饼,笑道:“先生是怕我倒下了你又要费药材治病吧?”说着将桌上的烧饼递给白川笙:“先生你也要多吃些,回去还要看病,很是劳累,可不能累坏了身体。”
白川笙接过,道了声谢,闷头吃起来。
片刻,诗苑觉得肚里暖暖的,看来填饱肚子后,心情也会随之明朗许多,她侧目看着白川笙在收拾桌上烧饼的残渣,想帮忙,拿桌上的抹布时正巧被白川笙的手捂住。
气氛有些尴尬,诗苑手抽回来,笑道:“先生真是个勤快人,我帮你吧。”
“这点小事不用的,很多事情我都是亲力亲为。”白川笙垂目,看不出什么情绪,只默默地将桌上收拾干净。
诗苑找不到话题,转头继续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只觉绵软的东西触碰诗苑的嘴角,诗苑转头看来,白川笙近在咫尺,正用手绢轻轻为她擦拭,醇澈的声音响起:“你嘴边有饼渣。”
诗苑被白川笙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大跳,差点从长凳上摔下去,白川笙抽手去扶她,说:“小心点。”
“先生,我自己擦就行了。”诗苑觉得气氛微妙,干笑着去拿白川笙手中的绢巾。
“我想为你擦,可以吗?”白川笙抬手攥着绢巾,低声道。
诗苑惊疑地看着白川笙,见他一度无澜面色,蒙上一层温柔,目光如明珠般熠熠,诗苑只觉心中被雷电击中般,浑身发麻很不自在。
见她的窘色,白川笙自知可能太过着急,于是将抬起的手放下,对着诗苑微微一笑道:“我自有洁癖症,看不得一点脏乱,所以。。。。诗苑莫怪才是。”说着将手绢递给诗苑:“你自己擦一下吧。”
起身,回座,靠榻,微眯,白川笙的举动一切都那么风淡云轻,诗苑拿着手绢看着他闭眼不再搭理她,便相信了他有洁癖的说词,自己掏出小镜,擦拭自己的樱红小口。
瞧着脸上的洛花印子已经只剩下点点粉红,没想到白川笙的药膏如此管用,跟了她这么些年的疤痕终于可以抹去了,只是心里的伤痛要用什么药才能治愈?
几天后回了医馆,一切如常,下午白川笙看了几位病人,诗苑在药橱前与小翠称药包药,日子也过得安宁。
自从那天回来,诗苑便再也没有哭过,如果温尘轩真得将她忘记,哭又管什么用?只会伤了自己的心,白川笙经常挂嘴边的话,就是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什么事情都没自己的身体重要。
因此诗苑和平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近来感觉有些发福之相。
“你莫要再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