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博迅速撤退,但盛彦泽没有要走的样子。
蔚灿:“师兄?”
“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不放心走。晚上有什么需要,有人在,也有个照应。”
“呃……”
“放心,我睡沙发。”
“我不是那个意思……”
盛彦泽想了想:“那你这里有多余的被褥吗?我在你房间打地铺更好一点,在客厅睡你如果不舒服可能注意不到。”
蔚灿:“有倒是有……”
就是他没办法看着师兄打地铺啊!
他最后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劝盛彦泽:“师兄你跟我一起睡吧。”
怕盛彦泽不同意,他还把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当做砝码:“师兄我好累了。”
可能是怕他还没好全的身子再出什么问题,盛彦泽很快就同意了。
甚至是很主动很着急地把他往床铺的方向推:“睡睡睡,现在就睡。”
蔚灿:“可我还没洗漱。师兄,我想洗澡。”
挂水可能起了点效果,他身上出了点汗,有点难受。
盛彦泽:“不差这一天。”
蔚灿没拗过盛彦泽,最后还是只简单刷牙漱了漱口,就被按回了床上,被子拉起来,盖到下巴。
折腾一通,蔚灿困意上涌,躺在自己软绵绵舒舒服服的大床上,眼皮立刻就要罢工。
他含糊着问盛彦泽:“师兄你还不睡吗?”
盛彦泽回答得很干脆:“马上。”
蔚灿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睡意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用热乎乎的毛巾给自己擦脖子,擦胳膊和腿,胸前的睡衣纽扣似乎被解开一颗,然后又扣了回去。
床垫微微塌陷,应该是有人睡在他旁边了。
烧没有完全退,他还是感觉有点冷,下意识地往身边的热源偎过去,呢喃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又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蔚灿睡得很好。
估计是因为白天早早就睡下了,蔚灿醒来时才四点半,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继续睡吧,有点睡不着,起床吧,这个时间又不太合适。
蔚灿翻了个身。
“唔?”
身边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发出一声带着睡意的鼻音。
蔚灿没敢说话,装作自己睡着了,刚刚的动作只是无意识做出来的。
可盛彦泽太过敏锐,再问话时,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不少:“蔚灿?醒了?”
蔚灿只得回答:“嗯。”
盛彦泽:“哪里难受吗?”
蔚灿用气声回他:“没有,就是忽然醒了。”
“噢。那还要继续睡吗?”
蔚灿想了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