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亲自去开封府还是卑职代去?”身后的红衫女子问道,那是舒王的随行侍卫林月。
“既已惊动了开封府,还是本王亲自去一趟。”舒王说着上了马车,林月紧随其后。
没承想,刚踏入开封府的大门,却看到了一身劲装的韩元驰。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韩元舒施礼问道。
“这话,我也正想问你。”
韩元舒浅笑,“若我所料不差,咱们应该是为同一件事而来。”
开封府推官看到两个王爷同来,倒舒了一口气。
官差抓了清风楼的谢凝,前脚才抓了人,后脚歧王就到了,不由分说,就让放人。
这案子还没开始审,怎么能放人。
但歧王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两方闹事,怎么只抓清风楼的东家?遇仙楼的夏尚喜为什么好端端地在家里?
推官有口说不出,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夏尚喜是裕贵妃的亲爹,年事已高,当场昏在了酒楼前,若强制抓回府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裕贵妃交代?
虽说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但这些话,大家心知肚明便好,怎好拿到明面上来说?
“推官大人。”韩元舒说道:“遇仙楼不告了,我们撤案。”
推官初始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遇仙楼撤案。”韩元舒说道。
“好!”推官不由拍了大腿,而后,又觉得失态,忙问道:“歧王殿下,那清风楼呢?可要撤案?”
韩元驰猛地拍了桌案,震得茶水四溅,“人命关天,为何要撤案?”
推官吓得往回缩了缩,这两个祖宗,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一个要撤,一个要查,这可如何是好。
却听韩元舒说道:“大可并未问过苦主,怎么知道不撤案?不妨让苦主出来,当面问问他的意思,这样推官大人才知道该怎么审。”
推官感激地着着韩元舒,还是舒王能体谅民生疾苦啊!
“二弟,你一向不问世事,今日怎么如此有闲功夫到开封府?”韩元驰问道。
他这个弟弟,除了家宴,朝中政事一概不理,父皇也由着他,没有委派任何官职,整日过得如同闲云野鹤一般。
若不是在这里遇到他,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二弟。
“这句话,我也想问大哥,大哥掌管太府寺,今日怎么到了开封府?”韩元舒问道。
推官看着两人针尖对麦芒,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话里话外的枪药味连他这个外人都被呛到了,忙开口说道:“两位王爷,今日升堂只审清风楼与遇仙楼的命案,如果下官所料不差,二位都是为了此事而来。”
“不若依舒王所言,带谢凝上来?是告是撤,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