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钱庄好啊!钱庄能让钱生钱。”谢姝说道:“说不定有一日,咱们也能像通泰钱庄一样,富得流油。”
她笑着打开木匣,把里面的银票尽数取出,交给谢凝,“你看够吗?不够的话我让古千把豫州商铺的钱调过来。”
“二姑奶奶守着清风楼,我去帮公子盯着钱庄。”松萝说道:“公子,你看可以吗?”
“你们,不问我为什么开钱庄吗?”谢凝问道。
“你要开钱庄,自然有你的道理。你能把濒临倒闭的酒楼经营成今天这个模样,姐姐相信你的眼光!”
“我也相信公子的眼光。”松萝附和。
“若钱庄经营不好,赔了呢?”谢凝问道。
“赔了就赔了,二姐是死过一回的人,凡事看得淡了,只要人活着,还怕赚不到钱吗?”谢姝起身,走到谢娘子的画像前,“只是,你切莫再说不是谢家人的话,让娘听了伤心。”
松萝再次施礼,“跟着公子,我什么都不怕。”
此时,天色已有些暗淡,秋日傍晚的风已经有些寒意。
谢凝却觉得心里暖意融融,那是久违的暖意。
原来前世和今生并不像她所认为的那样,可以轻易割舍。
开钱庄所需要的资金数额巨大,她回京后替人诊病的银钱,加上清风楼的盈利,还是有缺口的。
但她知道该去哪里找钱。
回国子监的当晚,谢凝便约荣异出来小酌。
“有事说事,酌什么酌?”荣异看见这个小白脸就烦,因为他,长姐已三月没有回家了。
“有钱赚,要不要一起?”谢凝利诱。
“你看爷像缺钱的人吗?”荣异放下门帘,就要关门。
谢凝伸出一只脚,挡住门,“赚大钱!”
荣异门口探出的半个脑袋,“有毛病!”
就在荣异要用力关上门时,谢凝漫不经心说道:“翠羽楼的鹤月小姐有意从良,老鸨说了,十万贯可赎自由身。”
门被突然打开,荣异闪出,“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去小甜水巷问问,今天刚放出的消息。”谢凝说道。
荣异搓着手,激动地来回踱步,“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回家取钱。”
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在他眼中清冷皎洁的鹤月小姐,在父母眼中与普通的风尘女子没有区别。在他们眼中,只要是小甜水巷出来的女娘,都不干净。
又怎么愿意拿钱替那样的女子赎身呢?
“谢凝,你且说说,要怎么赚钱?”
谢凝把开钱庄的计划说了一遍,当然,词藻略有些浮夸。
荣异听了,面有难色,“谢凝,这话我就给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别看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其实手里没有几个子。”
谢凝笑得有些莫名,“荣少爷,不一定是现钱,可以是物品,珠宝首饰、房屋地契,拿到钱庄去抵押,就是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