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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有不测风云(第1页)

身为历经几朝的位高权臣,李甄警觉世道要变,天将有不测风云,山河不复,可便是先帝也不曾料到,新皇帝才即位几年,皇城就要变天,甚至竟是被自家皇子所夺,事已至此,既已成定局,他只有听命顺从,才得保全自身地位与性命。

未被新帝所杀,如今固然也不能死于反王手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知其罪再大作恶再深,也要承大势所趋,为长远思量。

即与谷王在川门,迎反投降,燕军入城,京师陷落。宫中兵马火焰腾起,院阁掀起,新帝不知所踪。

偌大的国城皇宫,竟霎时空荡零落,毫无半点往昔之盛景,有的只是遭蹂躏过后的昏暗深沉。

反王传人将受限的谷王与李甄一并捉到跟前来,毫无疑虑地问及新帝去向,甚是胁迫,也显得理所当然。

两人却不知所言,俨然不知新帝去往何处,如今近况,有何能搪塞得了如此一位深谋心机的新君王,既理不清道不明自己与新帝出逃之故无半点干系,或从中知晓些什么,不得不令人生疑,而燕王恰是疑心颇重之人。

燕王身着一身戎装,挥起之剑徒架于李甄脖颈之上时,其便已宛如他可任意宰割的奴役,在拼力向暗暮无光的天爷寻求一丝转机,刹那间,反王的眸光透出一挂藏不住的忍,他竟觉其大抵无心要杀自己,只不过儆猴时需要他这只诱饵自己抬着头伸出脖子,他瞥时,谷王极怯懦地伏在地上,头似已深垢在土里长了根,他转眼见燕王恶狠威劣的神情在寥寥中失去耐性,于是紧要关头夺口而出道,“殿下,臣等必然顺服于您!即旧景已逝…又何故多扰?”

他所言,显而正中了燕王心地,反王扰的不是已出逃新帝如今身在何处,扰的无非是惶惶天朝,朗朗乾坤,天子亦不能不受悠悠众口所迫,他当是心悬着往后景象,李甄所言,便说到了反王心上。

燕王何等威风凛凛之人,攻城夺朝都不为毫虑,此时却颇有考量。

持剑空悬之际,李甄察言观色,乘机而上,他虽桀骜,也不糊涂,懂得变通,“殿下…不…”李甄与身旁跪首的谷王相睹片刻,眼色微转,“君上…臣叩见君上!…”尊上一声,延绵宏亮,大殿之内偶有回响…。

此时燕王脑中盘旋道衍所明,旧朝得以攻破时,虽改朝换代,而把持纲政的仍旧是前朝那些旧臣贵族,要想顺利令万民甘心俯首,他等必然诚心为燕所用。

道衍不仅谋划此次反役全局,所思更是长远无疑。

燕王渐而敛容收手,剑柄朝大殿堂中一掷,刀锋使砚台挥墨笔摔碎裂,殿中恍而寂清,谷王瑟瑟作畏,久久不敢抬头一视,李甄俯首,躬身低伫在龙椅之下,心中自明,君臣若不成,牵连的必将不是自己一人,恐是整个李氏家族。思时心有余悸,冷汗藏背。

燕王脸面和缓,举动却动辄令人琢磨不透,“爱卿所言,在外人听来,俨是忠义了,若你今为此,故意言之…”

“臣之诚,言之切。”李甄稍抬头低望燕王神色,嘴角暗搐,眸光暗深,隐忍中燕王忽笑怵耳,“爱卿果然是忠君爱国之典范,不愧为曹国公之子,你若是故意为之,也当是为天下所表忠心则罢…”试问尤锋利,李甄只得顺势而应和。

“是。”

燕王稍往下躬着身,亲手将他李甄扶起。

与此之时在旁的谷王受唤,燕王身去回龙座,言语带几分刺厉试探,“抬起头来。”

“燕王兄…”皆知燕王气概一向孤高,如今临朝成君,当日卧薪尝胆,今日正屈无人一试威仪,谷王向来怯懦,燕王愈发怒不可遏,“本王叫你抬起头来。”

谷王巍巍俯跪而起,头顶冷汗浸透侧发髻,耳边隐隐拭下。

他便自作灵机一动,心中暗下功夫,随墀下一扑,涕泪交加,可怜横泣起来,跪倒在燕王身下的谷王假亦为真,真亦为假,攻城破宫,本就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冠上弑侄篡位之名,如今他也来给自己添乱,实在令其怒恼中烧,“你如今作为,是想致本王于不仁不义之境啊!”

燕王语境间平疏,所警却令其人泛泛畏缩,也便不敢再泼张作势,“本王念在你与我为一父同脉兄弟,今日之事,且不与你计较,若是让本王知你再生事端,便以你头颅警惕天下人!”

“王兄明鉴…弟不敢再犯!绝不再犯…”

疯态作罢,谷王急忙抬袖拭泪,好自为之。

“本王今日攻城,即是以己命作筹,若此一战无成,白白浪费了数载辛苦起势,诸位军将亦与我为拼死相保之友臣,你等若能互尊互辅,自然于我朝有益,若是有人胆敢恣意谋犯私起,莫怪本王不顾情面,以儆效尤!”

如今旧朝即逝,新君正盛,确是戏一出屈居人下听天由命,何人敢犯?

“是”…

李甄俨然从阴狠君王手中换回一条命,是以忠实仁臣作筹,以世家尊卑作保,必将稍有忤逆而身首异处全族遭殃,此后步步皆以谨小慎微。

李府上下无不垂胸顿足,虽义愤,却又不敢言明生事,苦等李甄归府主持大局,夫人徐氏,痛心疾首,悲不自己,便晕厥一气,府中没了中枢,乱作一团,侧室那头虽日常张牙舞爪,关键时却缩回柳轩不敢生动,怕是自知若国公一去不回,自己也声名不保,便不敢胡乱行径。

“兄长随父而去,母亲病急,若是我这个女儿不此时自立,又有何人能维护阖家。”

“可是小姐,他们未必肯听信于您……”也难怪侍婢亦沁一语道破,六女李沐和如今在李家还无说话余地,身为家中幼女,自然事事要听从尊上,李家尚以家教严明闻名,再有侧室姊妹小姐们时时从中作乱,恐难为其随心所欲。

“柳氏是隐忍不形于色的,可她柳轩诸位小姐们并不如此啊,她们恐舍尽全力难为六小姐。”夫人徐氏床榻前,顾阿婆一向看势彻底,直言不讳,“你跟着和儿,若柳轩那儿有所异动,便以我之名予其府中掌权,国公爷一日未归,这儿便一日还是国公府,和儿便终能代为当家。”

夫人身危体弱之甚,咳喘不止。

“夫人所言是,您恐不能再受风寒,如今外面也不太平,若是您再倒了,便真要遭乱。”

年轻女婢雅瑟在旁满是忧心,前来扶夫人病躯睡下。

通院内,一闻燕反王入京,王朝将更改,李甄为前朝国公,亦是前帝器重之肱骨,若难逃判罪流放之道,莫说还会查府抄家,连同阖家人子都跟着遭殃,奴仆们就都吓得手足无措,有些心痛自己安危的早些紧着暗中偷出府去,想追回也是多举,如今只剩下残留余人观察张望,不知朝哪边顺势而倒,要是他们一去也一了百了,反而留在府上亦权当是些见风使舵背信弃义的小人,这些人,令人不屑去说,可如若从府里就开始乱必将父苦心孤诣的一世家业毁于一旦。李沐和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自恃幼弱。

亦沁在与其禀状,“府中后院,如今熙攘难平,都吵着出走的出走,要分俸的分俸,分物的分物,就是没一个愿意忠心侍主,甘愿同受的…”

李沐和平心静气,道:“此皆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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