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贵,量还很少。导致她经期要新拆很多包,每一次拆封的时候她都觉得心痛。
如果能一举解决月经的问题,她就不用每个月花这么多钱了。也算是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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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蕊奶奶口中的中医,其实是桥头药店坐堂的一个“大夫”。
说是大夫,其实只是穿了件有些年头的白大褂而已,至于他有没有行医资格,甚至他懂不懂医术,都没人知道。
大多数人都只是从他这里拿药,因此也不愿意甄别。只有少数固执不愿意去医院的老人才来找他看病,也没什么计较的意义。
“什么毛病?”大夫让周蕊把右手的手臂放在桌上,手腕内侧朝上。他把手搁在周蕊的手腕上,两个手指在她的肉上按下去。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周蕊有些不适。她本能地想抽出手,但又想起自己在做什么,强行把身上的战栗压下去。
周蕊的奶奶见她没有开口回答,以为她是不知道如何描述,代她答道:“她的例假哩哩啦啦地老不完,你给看看呢?”
大夫推了推眼镜,把头转向了奶奶:“去医院查了吗?”
“我们这还是小姑娘呢,也不能那么查啊。你给看看?”
大夫没再说话,手在周蕊的手腕上停了一会,力气愈发加重。安静了一会之后,他才开口:“没啥毛病,就是上学压力大了。吃点中药吧。”
周蕊听到奶奶在一旁很明显松了口气。她也放松了下来,把手腕从男人的手下抽出来,还引来了那大夫侧目。
一副方子需要连吃半个月,都是极苦的药面。周蕊在药房闻到味道的一瞬间几乎作呕。
“就这么干吃吗?”周蕊没忍住问出了口。
“良药苦口的,小姑娘。”那大夫头也没抬,依旧封着那一个一个的小纸包。奶奶倒是有些不快的样子,瞪了周蕊一眼。
等两人付完钱出了门,奶奶才扯着周蕊的衣袖把她“拎”到路边站定:“你这孩子也是不懂事,那苦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
周蕊在屋里被她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出来之后要被教育了。正如她想象的,连论调都一样。
“我就是问一问。”周蕊没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
奶奶掐着她的力气更重了些,嘴上也大声起来:“治病是为了好吃吗?我花这么多钱给你看病,你还挑挑拣拣的?你对得起我吗?”
周蕊被这接二连三的一顶顶帽子几乎压低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