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答:“看书,练拳,还有发呆。”
李闻达问:“有没有做什么跟外头联络的事?”
阿福答:“没有,小屁孩每天就呆在屋里,最多玩玩虫子。”
叶羁怀这时忽然声线严厉道:“阿福。”
阿福立刻怂了:“我错了少爷!我再也不乱喊小少爷‘小屁孩’了!我这就去给小少爷送吃的!”
李闻达“哼”一声:“就知道,还是想家。”然后看向叶羁怀道,“刚才我翻进你院子,看见臭小子是哭着从你房里跑出来的。”
阿福在衣服上擦干净手,正准备伸手去端盘子,给路石峋送点吃的。
却见叶羁怀折扇点来,然后是那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我去吧。”
小路不哭,爹爹来疼你了(狗头
第16章难哄
叶宅偏院。
小少年穿着一身黑衣,独自在院中打拳。
天色已转暗,院中还有积雪,北国的冷冬中枯木都更显萧瑟。
可那施展拳脚的少年却如阵阵疾风,卷起一地飞雪。
叶羁怀不知何时走进了那飞雪之中,折扇一开,迎上了少年拳风。
路石峋一拳打向来人,却在将将要触碰到那岿然不动之人时,骤然停住。
路石峋收拳,叶羁怀同时收扇。
那人气定神闲的微笑模样便出现在了路石峋面前。
路石峋与叶羁怀四目相对片刻,忽然转身跑进了屋。
叶羁怀慢悠悠跟进去,便看见桌上摊了一桌子的书卷字帖、笔墨纸砚。
然而当路石峋发现叶羁怀在看桌子之后,便一股脑扑上去收拾东西,还拼命拿手去挡纸上的字,好像生怕叶羁怀看到他写的东西似的。
叶羁怀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一个字也没说,直到看着小野狗把所有东西都收到一边,才缓缓走到桌边,抽出一张还没被藏好的字。
是小野狗抄的一首诗。
但在落款处,“路石峋”三个字却写得歪歪扭扭。
叶羁怀眼底不觉含上笑。
就在这时,路石峋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了:“你笑什么?”
叶羁怀并没回答,只轻声道:“过来。”
路石峋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也不吭声。
但脚步竟不自觉往叶羁怀身边挪了挪。
叶羁怀一把抓住小野狗的胳膊,将人轻轻带进了怀里。
路石峋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手心被塞进了一支笔,然后,小手也被叶羁怀抓进了手心。
叶羁怀的手细瘦冰凉,并不能将小野狗的手全都握住,但他手指指节紧紧贴着小野狗的指节,轻轻将那一根根指头全掰到了正确的握笔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