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脑子还是懵的。
那人的胸膛又一次抵住了他的后脑勺,淡淡清香环绕着他,还……捏住了他的手。
直到叶羁怀轻柔的声音在他耳畔亲近响起:“笔该这样拿。”
路石峋才堪堪回过神来。
却又好似陷进了叫他无法自拔的云朵里。
然后,他便毫无意识地被叶羁怀带着写下三个字:路石峋
路石峋盯着那三个字,笔法行云流水,字形超凡脱俗。
路石峋现在会的成语不多,但所有好词,他都想用上。
他从不知,他的名字原来也能被写得这样好看。
而叶羁怀并没停下,又在那三个字旁边写下另外三个字:路溪成
叶羁怀带着小野狗的手,本打算去蘸墨汁继续写字,却发现小野狗在胸口撞到桌沿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叶羁怀搁了笔,将人掰到正面,垂眼看向小野狗的胸膛,问:“怎么了?”
路石峋偏开头,倔强地抿着唇,答:“没事。”
然而叶羁怀竟伸手来掀他衣服!
路石峋脸涨得通红,抬手想阻止。然而在叶羁怀手指碰到他胸膛的那刻,即便隔着布料,那酥麻的传遍他全身的触感,也叫他没法再继续反抗。
叶羁怀轻轻掀开小野狗的衣服,看见了胸膛上的一片红,皱眉问:“烫的?什么烫的?”
路石峋仍旧偏着头,却不理叶羁怀了。
叶羁怀却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摆在桌角的一块牛皮纸包。
他放开路石峋,伸手拿起了纸包,一层层拆开,看见了里头的蜜窝窝。
叶羁怀不觉弯了嘴角。
但一想到小野狗胸前的烫红,又不免有些心疼。
他刚想咬一口手里的蜜窝窝,路石峋却冲过来一把从他手里抢走。
“凉了,别吃。”路石峋说。
叶羁怀手里乍然空了,只笑问:“是给我的?”
路石峋不看叶羁怀,也不吭声。
叶羁怀却从小野狗手里拿走了糖饼,然后,低头咬下一口。
路石峋终于还是紧张地看向了叶羁怀。
叶羁怀发觉凉掉的糖饼更有嚼劲,甜滋滋的芝麻红糖润满唇齿,也甜透了他的胃。
路石峋看着叶羁怀吞咽时滚动的喉结,和那隐隐有飞扬趋势的眉眼,抿着唇问:“你那有那么多好吃的,为什么要来吃我的饼?”
叶羁怀咽下嘴里的食物,垂眸仔细看看饼,不答话,反而又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不是给我的?”
就这么一句气定神闲的问话,叫路石峋蓦地红了眼眶。
发现小野狗红红的鼻头跟眼眶后,叶羁怀脸上的笑容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