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兆秋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许睿之,笑道:“表兄怎么这般与我生分了。”
许睿之一把打开许兆秋的酒:“你都已经投靠姓叶的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许兆秋一点也不恼,重新倒了一杯酒递给许睿之。
这一次,许睿之没再那般抗拒。
他接过许兆秋的酒,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许睿之问:“你来找我做什么?主子不行了,想要重回应大人手底下?”
许兆秋默不作声地先饮尽杯中酒,才道:“就算回了应大人手下又如何?帮祁王把大魏拱手送给柔然吗?”
“放肆!”许睿之大吼一声,又迅速偃旗息鼓,愣愣地盯着对面的许兆秋。
就在这时,许兆秋朝他手边递来一把扇子。
许睿之看到了扇边若隐若现的红梅。
他问:“这些都是叶大人提前做好的准备?”
许兆秋提起酒杯,笑看向对面的许睿之:“表兄,我跟你讲句实话,其实老师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红梅学派。”
许睿之不可置信地望向许兆秋。
却见许兆秋一脸得意洋洋地继续道,“红梅学派的一代成员都是老师的学生,但是现在派里许多学友可能连见都没见过老师,但读过老师所写文章、所著著作,听闻过老师在朝中的作风与事迹,就加入了我们。你表弟我作为叶学的关门弟子,当年得了老师一把红梅扇,就将我们这帮叶学传人取名红梅学派。”
许睿之听了许兆秋一番话,又看看递过来的这一把扇子:“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兆秋俯下身子,上身更加贴近许睿之:“表兄,既然当初老师肯送你上仕途,那便不会计较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今日这一把扇子送你,红梅学派的大门,也永远向你敞开。”
等许睿之回过神,对面的人已经换成了梅花斋的扫洒小厮。
许兆秋走得这么急,是因为他今日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得做。
他从梅花斋后门离开,便在小路上同翁卯汇合了。翁卯背着一个大麻袋,往地上扔了一个布袋子,看见许兆秋后便急问:“今夜过后,便允我给王上写信了吗?”
许兆秋把地上的布袋摊开来看,里头装的全是男人的衣物,从外衣到贴身里衣都有,还有许多随身配饰。
许兆秋一边扒拉这些东西一边道:“人已经扒光了?”
翁卯颠了颠麻袋道:“扒光了。可是许兄,你还没答应我。”
许兆秋这时抬眸望向翁卯:“你家大王交代你的任务是什么?”
翁卯答:“护叶公子周全。”
许兆秋道:“我不是已经与你说过,我老师如今安安稳稳,不知道有多周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