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这事传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勾引你,妈的,你太狡猾了,你以前在外败坏我名声,就是为了今天吧,强奸我然后栽赃我,反正也没人怀疑是你的错。”
封文星从他身体里退出去,靠到边上垂着头点燃一根烟,数秒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那你想怎么办?”
“不能爱你,也不能不爱你,既要索求我的照顾,又不愿意接纳我所有的心思,自私鬼,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他睫毛浓密,像画了条天然眼线,垂下去能盖住眼底所有神色,撩上去望过来又衬得熬了几天大夜的红血丝更为醒目疲倦,像朵快枯萎的玫瑰,碰一碰花瓣就要散了。
“你想我做回以前那样,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就对你有这种心思,只是觉得你太小,不应该领你走歪路,你又怎么想呢?”
封谦嘴唇动了动,一时语塞,憋不出半句话,因为封文星说的他没法反驳。
他既贪图封文星无条件的照顾,又不想封文星对他有兄弟外的情分,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就算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半道回家的弟弟也理应得到年长者的关爱,这明明是哥哥应尽的职责,却被封文星说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一样。
过了许久,久到封文星脚下那块地落了层烟灰,猩红火苗快烧到指尖,封谦才问:“你能不能把烟戒了,我讨厌这个味。”
封文星没点头也没拒绝,最后那根未燃尽的烟被鞋底碾灭,他披上外套一言不发离开了别墅,外面那么冷,天那么黑,封谦不知道他要往哪去。
后面连着好几天屋里除保洁和做饭阿姨外没再进过人,封谦拉下脸试着给封文星发消息,却石沉大海,一条回应没得到。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封谦盯着通讯录里迟迟未通过的好友申请,昨晚他身体发烫,热得睡不着,骨头里那股熟悉的痒意毫无预兆再度复发,冲了一小时冷水澡才勉强压下躁动。
物理手段压制不是长久之计,反而越压越容易出事,他急需缓解症状的药,但他连佘九涟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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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分开发吧,下半部分下次发,骨科写的太上头了,写之前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进展,再这么写估计得出事,我再去沉淀沉淀,安排一下正宫
第34章(下)
“封先生,您好,请跟我来,少爷正在0327等您。”
仿生人说话没有感情,面上带着完美到诡异的微笑,对封谦鞠了一躬后,转身缓慢地向电梯口走去。
十二月初,寒冬已至,外面零下负一度,封谦畏寒,来时裹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缠了条灰色围巾,只露出双透亮眼睛打量这座曾把他当实验体关押过的白色监狱。
门口警卫森严,上上下下拿仪器查了三四遍才放他过安检,进门一楼却空旷无人,那群搞科研的外国疯子今天连根毛都没飘出来,当然封谦并不希望遇到他们,那几天连着吃素抽血真给他弄出心理阴影了。
电梯关门提示音响起,封谦快步跟上,藏在围巾下的喉结动了动,他这次来得把抽的血全吸回本。
发给佘九涟的好友申请快两天才通过,鬼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
封谦原先以为他只要离佘九涟远点,不靠近就不会发病,如今知道了,怪病发作根本毫无规律可言,而且一旦发作,不咬到佘九涟就结束不了,吃其他任何药都没用。
这两天他把自己关在卧室差点没熬过去,茶不思饭不想,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佘九涟常给他解瘾止渴的左手,甚至因幻想过度咬烂了虎口,血流进嘴里给他恶心的一激灵,暂获清醒。
每次发病他对血液都格外敏感——准确点是除佘九涟以外,任何人的血对他来说都腥臭无比,光是闻一闻就忍不住想吐,包括他自己。
不过也亏得这一点,封谦神志不清想发狂时就咬自己一口靠恶心提神,才勉强压下狂躁,没变成佘九涟口中“裸奔上街和狗说话的疯子”。
数字3变红,电梯刚停稳打开,封谦立即敏锐地从空气中嗅出一丝清甜异味,唾液瞬间分泌更多,牙关打颤,大概完全被驯化的狗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