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提到过在与珍妮丝潘布鲁克交往吗?”米歇尔问。
“史提夫不信赖我。如果这个孩子跟什么荡妇鬼混,那是他的事。他已经十七岁了,荷尔蒙分泌旺盛。但如果他搞得某个女孩怀孕,我可就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
“你妻子死了多久了?”米歇尔问。
康尼的目光从天花板挪到她身上。“这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好奇而已。”
“那么,把你的好奇心放在手头的案子上吧。”
“好吧,你能想起史提夫曾经跟你说的或你无意中听到他说得,或者他的某个朋友提到的可能对调查他的凶杀案有帮助的事情吗?”她问。
“听着。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并不是密友。我们住在同一个屋里,但仅此而已。”
“你和你的儿子关系不密切有什么原因吗?”金问。
“我们有各自的理由,但与他的死无关。”
“恐怕我们得自己判断。因此,你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恐怕我必须拒绝,”康尼不悦地说道。
“好吧,由你决定。让我们回顾一下你已经说的。你和你儿子之间存在一种能被合理地解释为公开的敌视关系。你也许对他跟某些荡妇约会感到气愤,你这么称呼她,担心迟早会为了某个肚子里的孩子而不得不掏钱。然后,史提夫和这个「荡妇」就被枪给了解了。你有霰弹鸟枪吗?先生?”
康尼站起来,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涨得通红。“你们他妈到底在暗示什么?怎么能这样!你们完全歪曲了我的话。”
金保持着冷静。“不。我只不过做出了一个合格的公诉人都会做出的判断。你告诉我们的一切让你成为你儿子之死的一个可能的疑犯。我敢说你一定被问过他被杀时你在哪儿。我希望你也能告诉我们。”
“我在家睡觉。”
“一个人。”
“是的。”
“那么说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金得出结论。“很好”——他看着米歇尔——“我们回去报告。至少这是联邦调查局能追踪的另一条调查线索。”他回头看看康尼。“我想局里会联系你。最近请不要试图离开本地。”他一边站起身。
康尼面色又白了,说,“等一会,就等他妈一会儿。我跟史提夫的死无关。”
“在所有的命案中,康尼先生,我从没遇见那个凶手不这样说,”金回答道。
康尼站在那,握紧拳头,但又松开了。金期待地看着他。最后,康尼坐了回去。
他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字眼,说,“很简单史提夫,是他母亲的孩子。他爱着她,尊敬她。她死后,他不知为何归罪于我。”
“我想不起她是怎么死的了,”金说。
康尼开始紧张地搓着双手。
“她死于一场车祸,离现在已有三年多了。她翻下公路,跌入一个峡谷。当场就死了。”
“你儿子怎么可能为此而怨恨你呢?”米歇尔很想知道。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康尼突然咆哮起来,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对不起。你们应该能理解,这很难。”他们都沉默了一阵。“那…那显然与酒精有关,”康尼终于低声说道。
“你妻子死时喝醉了?”
“确实如此。很让人惊讶,因为她是从来都不酗酒的人。”
“你们婚姻幸福吗?”米歇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