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谢大哥。”
谢良辰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转身大步离开。
夏日炎炎,走在树下阴影处,迎着微风,本该感觉舒适清凉的,但谢良辰却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世道越发艰难了。
他如今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了看手中剩下的二两银子,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姜暖之家的方向,或许,他该再去找她一次。
这个手腕再治不好,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些时日他也去了不少的地方去看自己的手腕。不过疗效不怎么样。反而上一次姜胖丫给他施针后,好了些。
只是不知这二两银子,能不能治好,姜胖丫给他瞧病,似乎银钱收的都很高。
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姜暖之家门口,谢良辰犹豫几次,都没进去,最终直接折返家中。
回家的时候恍惚间拍了一把脑门,这混脑子,忘了问福生,他将自己卖给谁家了。罢了,等晚些时候瞧见他的时候再问问吧。
另一头。
大荒路上停着一辆古朴宽大的马车。
马车边上,一行人刚刚落脚。
鹊神医蹲着熬药:“皇上,晨起的药您用完了觉得好些了么?今日可还会眩晕?”
通身贵气的瘦弱男子坐在凳上,他容貌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只是鬓边却有丝丝白发,头发被一丝不苟的高高束着,上头带着一个紫金玉冠。一眼瞧过去不怒自威,只是整个人病恹恹的,听了鹊神医的话,不过就是微不可查的摇头:“咳咳不必忧心,朕无碍。还有几日能到神医的住处?”
鹊神医:“回皇上,约莫再有三日,想来也就到了。”
皇上淡淡点头,转头去欣赏沿途风景。
只是,瞧见后方一行人之后,他瞳孔一缩。他颤抖着手指指着远处的人,沉着脸问:“那些官兵在做什么?”
鹊神医顺着皇上的视线瞧过去,忍不住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想来,是押解罪奴吧?皇上,您如今身子不适合吹风,要不还是先进马车里等吧?”
“哪里是罪奴?这是征兵了”
“征什么兵,你给我闭嘴。”三七话说一半,便是被鹊神医打断。
鹊神医陪着笑去看皇上:“皇上您甭听他胡说。”
“你别想糊弄朕,真当朕是瞎子了?一路上看到了好些官兵,他们如今正是收税银的时候,为何会将这些男子带走?王庸,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身侧唤作王庸的老臣瞧着约莫花甲之年,须发皆白,听了话,一脸的愤恨,只是要说什么的时候,瞧见身侧的鹊神医,到底堪堪忍住:“皇上,龙体要紧,且等您的毒解了,微臣再来上报。”
“好好!你们不说!朕自己去问!”
他说着,自顾自的走向了旁边田地里头。
“皇上,皇上,龙体要紧。”身侧众人立即去搀扶。
“滚开,别扶着朕,待在原地不许动,谁动朕砍了他的脑袋。”
他说着,撑着走到了田地里头,坐在了田间一老农身边。
“老人家,我向你打听一件事儿,刚才那些人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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