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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坦桑尼亚 狂野的时光(第1页)

如果想在非洲看海的话,一定就是在这里了。蓝蓝的大海,细细的沙,柔柔的小鱼,暖暖的阳光,还有数不尽的椰子,来吧,你可以尽情在这里撒野。

一个崭新的地盘

蓝天,白云,这或许是非洲给行者的标准配置。南京那晴天也长着阴沉的脸的扫兴天气快要从我脑海中淡去时,天垂下脸来,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朋友,这是坦桑尼亚,一个崭新的地盘。那些被岁月割裂的荒原草场,乘风飞扬的万里尘沙,蹄声震天,呼啸而过。布隆迪的旗帜目送我离去,天变得如此灰不溜秋,似乎非要给我增加点惆怅的情绪。我终究是漂走了,迈入新地界,不再回头。

你在期待着什么,旅人。

基戈马稳妥气派的高速公路透着崭新的味道。这条通向东方的大道充满光芒与诱惑,只可惜,成品远比我想象中短暂。新修公路戛然而止,大巴驶上无情荒漠。此后30个小时,我与灰尘为伴,与灰尘共舞,与灰尘同眠。比起在肯尼亚那段被灰尘活埋的血泪之路,眼前不过是蜻蜓点水,小事一桩。汽车由西向东直线横穿坦桑尼亚大陆,在我困倦的睁不开眼时抵达终点——东部临海大都市达累斯萨拉姆。我掸掸满身灰尘,将模糊的意识从潜意识边缘用力拽回来,摆出精神抖擞的模样下了车。熙熙攘攘之间,我企图在汹涌人潮里寻找一丝存在感。

达累斯萨拉姆,这个有些绕口的名字,我喜欢叫她达市。这里原是个小渔村,名为“姆兹兹玛”,意思是“凉爽之地”。名字令人汗颜,达市分明一年到头也寻不到几日凉爽。幸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全年30度左右的达市与北苏丹喀土穆相比,倒真是凉爽的福地。也许,老祖先们是在经受过撒哈拉火炉的烘烤后才为达市取出这样的名字吧。

这是坦桑尼亚最大、最发达、最繁荣的城市。你或许以为这里是坦桑尼亚首都,事实上,除坦桑尼亚人以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达市肩负首都之职。是的,这里曾是享受荣耀的一国之都,由于濒临外海,易攻难守,政府迁都内陆城市多多马,取走了达市的首都头衔,让她安心发展为经济文化中心。但仍有许多政府机关和使馆留在这里,洋气的高楼大厦提醒着你达市大都市的身价,本地饭馆里一份再普通不过的简餐却要花去5美金。我咽了咽口水,怀念起家乡那些十几元钱吃得心满意足的小餐馆,街头小吃飘散着一路香。可惜在这里,那只是美好而遥远的泡影。在达市,一切都不便宜。

机缘巧合,我寻觅到美满的借宿地,一家中国企业的员工宿舍。跟着同胞们在食堂吃上了久违的中餐,狠狠犒赏了我的舌头和胃,缓解它们的思乡情。坦桑尼亚主食是乌噶里(Ugali)和米饭,前者是用慢火烹煮而成的白色玉米面糊糊,难以下咽;米饭也总是煮得半生不熟。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在这里享用丰盛的中餐啊。如果你不明白什么叫做爱国,请去一个远离中国、吃不上半点中餐的地方生活数月,你的味蕾和肠胃会很快告诉你。相信我,有时候,舌头和胃比大脑还管用。

酒足饭饱,逛街模式开启,我的好奇心急速膨胀,以一个小孩子的视角去看眼前的世界,一切都是新鲜和奇特的。超市里易拉罐装雪碧为何比塑料瓶装贵50%,明明后者分量更足,难道这里不产易拉罐装吗?街头卖芒果的小贩熟练切着芒果,我尚未来得及说出“NOSALT”(不放盐),他已顺手在芒果肉上撒了一把盐,这里为何和印度有着一模一样的习惯呢。

达市人可不会将美好的休息日浪费在这些为什么上。CoCo海滩涌满了休闲度假的人们。游泳,冲浪,帆船,滑翔,沙排,日光浴……享受碧海蓝天才是最正经的事。海滩上不乏许多印巴人,在这里望乡几乎成为一种传统。他们的祖先在一两百年前从神秘的南亚次大陆漂洋过海来到印度洋西海岸,茫茫大海的另一端就是他们的故乡。

我也踮起脚尖,努力向大海东边望去,期待着能望出点奇妙的思绪来。只是,除了遥远的模糊海平线,什么也没有。

门票和富人街

我没有忘记更重要的事情,血拼签证。

双休日一结束,我开启了英勇的递签模式,生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勇往直前的架势,以及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精神,顶着炎炎夏日,在使馆区来回奔波,气势汹汹,红着眼杀进一个又一个使馆,一口气签下马拉维、赞比亚、南非三国。津巴布韦是最为古怪的,递签过程莫名一波三折,总在临门一脚出现状况,让我来回折腾精疲力尽,简直像老天故意不让我递签似的。我在心里敲起了鼓:莫非是某种力量暗示我不要去津巴布韦吗?虽犯着嘀咕,但临阵退缩不是我的风格。努力做好自己可以掌控的部分,至于结果,交给上天来决定。一周后,津巴布韦使馆毫不留情拒绝了这千辛万苦才递上的签证申请,成为我近两年旅行里唯一一次递签却没有拿到签证的国家。使馆工作人员朝我耸肩,熟练地做出理解、同情又无奈的复杂表情。没有理由,不给解释,也不退签证费——这是各国使馆一贯作风。就在同一天,我拿到了南非签证,一个高难度签证被我攻下。看来,我与津巴布韦缘分未到,只与南非有缘。既然老天做了这样的安排,便欣然接受吧。

为何会想去津巴布韦,也许只是想看一看全世界最严重的通货膨胀下百姓们的生活,尽管那印有无数个零的津巴布韦元已经停止使用,暂时取而代之的是美元,“亿万富翁”无论如何也做不成了。听说那里是南部非洲基础建设较好的国家,也是非洲识字率最高的国家。在聊天软件上,父亲打趣道,你呀,快成考察队员了。

从“美景贪恋者”到“考察队员”经历了长长的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视线被大山大水吸引住,那是我生活在城市中二十多年不曾见过的事物,是我内心的渴望,是对原生态的憧憬与向往。在城市生活太久,仿佛一切都是人造的,世界永远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以及门口的那一亩三分地。忽然间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被深深吸引,无法抗拒,如同一个崭新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我怎能扛住这阵诱惑。可景色再美也有看尽之时,如同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会得富贵病。第一次看到沙漠的激动和第一次见到大海的兴奋永远无法重现。刚走出国门时犯过得那些傻乎乎的错误,下过的那些不靠谱的结论,成为记忆中不忍抹去的温情笑料。

我越来越喜欢和一起坐车的当地人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在街头寻觅有趣又好吃的食物,看着各地独特的宗教仪式和节日,用自己的双眼看一看在世界不同角落里,人们怎样生活,怎样思考。我开始敢于去撼动原本根深蒂固的观念。一堵看似坚实的壁垒逐渐被瓦解,崩塌,重建,新生。

不知从何时起,风景已不是旅行的唯一重点。想去一个地方,也许不是因为一座名山,一片名湖,而是因为一些千奇百怪的理由。因为发达,因为落后,因为发展迅速,因为发展缓慢,因为政局动荡,因为国泰民安……一切芝麻绿豆细节都可以成为去或不去的理由。但,选择永远是双向的,想去未必可以去,可去未必想去。签证,往往在幕布之后不动声色决定了行程。

朋友中分不清护照和签证区别者不在少数。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描述,就是说护照是证明身份的小本子,贴签证和盖出入境章的地方;签证是进入一个国家的许可证,相当于门票(偶尔会出现手拿门票却进不了门的特殊状况。请相信在大多数情况下,门票是靠谱的)。签证大多是一张纸或一个章,亦有通过网络出签的电子签证。

拿着中国大陆护照在境外长线旅行,最重要的信息是什么呢,廉价住宿和交通?景点攻略?统统不是。最重要的是签证信息,没有之一。拿不下签证,即便捧着再详尽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资料也无用武之地,因为“门都没有”。长途背包客们大多走一路签一路,在甲国签乙国,乙国签丙国,即第三国递签,具体地点在乙国驻甲国使馆,丙国驻乙国使馆。靠着背包客之间的口耳相传,靠着网络上背包客小圈子里的信息传递,获取最及时有效的签证信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更多的时候,得靠自己两条腿做苦力,不厌其烦地去各国大使馆咨询签证,实战比一切小道消息更靠谱。

如果你问我为何不在书里细细罗列出每张签证的详细获取方法,那是因为第三国递签信息是瞬息万变的。上个月还可以在甲国不费功夫签出乙国,下个月开始得缴纳大额押金或提供资产证明才能签到;三个月前丙国对中国大陆护照实行落地签证,三个月后落地签证取消;半年前从丁国去邻国和去家门口公园一样容易,半年后丁国陆路口岸关闭,此路不通……即使是近几年保持高出签率的第三国递签,也可能因为临时因素而大幅拒签,比如举行大型国际会议,内乱或罢工,与中国外交关系忽变,宗教原因,节日,长假……所有想得到想不到的理由都可能成为拿不到签证的原因,即使在你前面有一大批中国背包客成功过,但过时的签证信息不但失去价值,甚至有误导之嫌。只有热乎乎刚出炉的签证信息是最有用、最具分享价值的。我一路走来,每一张签证的获得方法都及时记录在自己的微博和博客里。对于第三国递签,网络上的最新消息往往比实体书有效得多。

既然第三国递签是件难以捉摸,变数又极大的事,为何不在国内全部签好再出门呢。原因有二,一者,旅游签证时效短,大多一至三个月,过期作废。短途旅行可以签好再出发,而长线旅行动辄一两年,倘若在国内办好带出,待使用时签证早已过期十几回,成废纸一张。再者,长途旅行变数太多。在路上,你可以充分体会到“计划就是浮云”的涵义。以为A→B→C,实则D→E→F,或许因为两国口岸临时关闭,或许因为被拒签而不得不另谋路线,或许因为一张突如其来的廉价机票,或许因为遇上了一群叽叽喳喳的背包客告诉你某国实在太棒于是你在一夕之间改变旧主意,此类实例不胜枚举。当然,事无绝对,有些使小性儿的国家不许人们在第三国递签,只能在国内办好。此为题外话。

往返使馆申请签证本是一件苦力活,不仅耗时间,花精力,拖延旅行进度,还变相增加食宿费用。不过换个角度,倒也苦中有乐。使馆往往集中在行政区域,若非申请签证,背包客们不会主动去那些与旅游资源八竿子打不着的区域,在寻找使馆的路上,那些摸索和跌跌撞撞的有趣经历也就不复存在了。许多意外收获恰恰是来自于寻找使馆的途中。奔波于使馆能让旅行者快速摸清城市的大致规划,熟悉公共交通,知晓重要中转站,走过一片片与游客区或景点区完全不同的生活区域,那里有最本色的住宅区,最朴实的小饭馆,最真实的本地人,这样一想,这件苦差事倒也多出了几分甜味儿。

我翻看着手里已经用去大半本的护照,很难想象在离开家时这还是一本崭新的空白护照,现在已经盖上了满满一大堆章。回想一路走来,那时只想着内蒙、新疆、西藏,到了西藏才敢想尼泊尔,到了尼泊尔才敢想印度,到了印度才敢想中东,到了中东才敢想非洲,一步一个脚印,才一点一点从家走到了遥远的非洲大陆。任凭自己有通天本领,也无法在出发前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准确计划出这趟漫长旅行。好在这本出了名难用的护照并非真如我想象中那般无作为,世界上并非只有欧美加澳日,还有大片同样精彩、美丽、厚重的土地,亦值得旅行,那里有许多签证政策宽松的国家。为何要无视她们呢?

马拉维使馆负责签证的大叔边处理签证边和我大聊特聊,“哦,想当年……”大叔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爱情史、女儿的青涩初恋,以及自己曾经告白过的女士后来的婚姻经历。突然峰回路转,“这就是人生啊,”大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此作为结束语。我也跟着叹气,嗨,大叔,您能先帮我把章盖了吗,我已等了很长很长一段青春岁月!

三国签证落实,我大踏步奔向最近的人流密集的印巴街。印巴人街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来非洲之前,我曾在印度整整旅行了2个月,在那2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穿梭在那飘满咖喱香的印巴人街,那些奇妙的日子至今仍是我记忆中宝贵的篇章。印度仿佛榴莲一般存在着。背包客对她,喜欢便喜欢,讨厌便讨厌,难以听到中立的评价。不过,如果在印度停留时间短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会留下满满的负面印象。有些地方,待三天是地狱,待三十天稍微能改观,待六十天则舍不得离开,印度于我便是如此。眼前这条印巴人街,熟悉的印式小吃,熟悉的印巴人面孔,勾起了我星星点点的思绪。

当我将游走范围继续扩大时,我发现了更多有趣的事。首先,赌场里人数最多的不是印巴人,也不是黑人,而是货真价实的中国人。随便一家赌场,至少有七成的赌徒是中国人,他们似乎要占领整条街。赌场档次越高,中国同胞越多,有的赌场干脆将电视台设定为CCTV4。其次,中餐馆在当地属于高档消费场所,食客多为华人、白人和印巴人,这些人控制着坦桑尼亚的主要社会财富。他们维持着整条街的秩序,把持着富人消费圈,本地坦桑尼亚黑人只能看着干着急……

娇嫩的鸡蛋花从三层楼高的树上飘落到脚边,白里透着金黄,格外动人,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管它富人街还是华人街,我只想享受这段狂野的时光。

海边搭帐篷刷夜

如果说,坦噶尼喀大陆是狂野与激情,那么,桑给巴尔岛就是温柔与浪漫,她像眼泪一般晶莹剔透,树叶一般飘飘洒洒,小家碧玉,柔情似水,着一袭素衣抿嘴微笑,招呼远方的客人,丝毫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点滴情愫。

坦桑尼亚的国名,“坦”指坦噶尼喀,“桑”指桑给巴尔岛,我喜欢叫她桑岛。桑岛曾是独立国家,后与坦噶尼喀大陆合并为坦桑尼亚,至今仍享有高度自治。这座小岛拥有自主政府、议会、民选总统和国家足球队。如此情形对于中国人来说没有半点陌生。

桑岛还是非洲与阿拉伯世界、印度地区的交易中转地,伊斯兰文化和印巴文化在此交融,与非洲传统黑人文化发生碰撞。在石头城的街巷里,既有中东式天井回廊,也有印巴风雕画门窗。与坦噶尼喀大陆不同,岛上居民几乎清一色是穆斯林。女人们戴着头巾,穿着黑色袍子,地地道道的阿拉伯色彩。

顶着“世界遗产”的光环,游人们不愿错过石头城里那些怎么也绕不清楚的迷宫式狭窄小巷,不知不觉就走了个圈,在拉萨八廓街时也不至于这般迷糊。岛上体育馆以毛泽东命名,源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对坦桑尼亚的大幅援助。市场里那些无处不在的香料让你忽然记起这里还有个“香料群岛”的名字。小贩们总喜欢把东西堆成一摞一摞的,面包,水果,蔬菜,按摞计价,大小分配均匀,要么是一个大土豆带三个小土豆,要么是两个中等土豆带两个小土豆,似乎避免了许多生意纠纷。让人大开眼界的海鲜在摊子上堆成小山,甚至还有鲨鱼肉。大个头的活螃蟹廉价到让人惊叹,折合人民币10元一斤。人们赶早去菜市场,挑选最大个的螃蟹。去迟的我只买到“小”螃蟹,不足大螃蟹一半大小,一只却也能占据大半个盘子,即使如此,国内的大闸蟹放到这里,那只能称作武大郎。这一锅“小”螃蟹把我的馋虫尽数勾了出来,只剩没把蟹壳啃个干净。

在非洲总能见到许多大个头品种,不仅是螃蟹,还有菠萝和香蕉。与国内常见的相比,足以一个顶俩,甚至一个顶仨。巨大的香蕉被当地人捣碎做成主食,否则对不起它的大块头。菠萝仍坚守着水果本分,随便挑一个都有出乎意料的甜,没有一丁点苦涩,无需盐水浸泡。菠萝身上的斑状圆点特别浅,直接削去坚硬外皮就是光滑鲜嫩的菠萝肉,用不着像国内那般斜割出深深的螺旋,省时省力又美味,价格还低廉。好处占尽,我恨不得拿桑岛的菠萝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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