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时,就有一辆马车堪堪停在宅子前。
霜儿惊愕的捂着嘴,“怎、怎么会!”
在霜儿惊诧的眼神中,一袭水绿色的衣角出现在车门边,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裴词安。
意外,却又不是很意外。
陆舒容端着茶的手稍稍停顿,片刻之后又小口啜饮着。
带着香气的茶汤一点点的滑入喉间,抚平她心中的涟漪。
裴词安果然还是将人安顿在这里。
呵!
几口茶下去,唇角微扬,眸光微暗。
看着裴词安虚虚扶了那女子一把,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笑得嫣然,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关上的朱门之后。
陆舒容轻勾唇角,将茶盏放在小几上,不发出半点声响。
瞧,她虽是穿越而来,被困在青楼时十余年,从回到陆家再到嫁入国公府,才一年多,也变得极有规矩了呢。
“走吧,回陆家。”
霜儿皱了皱眉,仍是不放心的安慰道:“那女人再如何也只是世子养在外面的,即便是生下孩子,也上不得台面,少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陆舒容笑了笑,拍了拍霜儿的手,“我知道。”
看着霜儿努力忍着悲愤,陆舒容好笑的摇摇头,今儿这事儿她并不惊讶,在她生产那日就发现了。
裴词安去而复返那日,虽然穿着朝服,但只怕从宫里出来后直接去了私宅,今日只不过印证她的猜想罢了。
看来系统是对的,终究是她太过自信!
再加上兴阳侯府的嫡次女叶芷芙这些日子闹得厉害,何况她本就是婆母看中的继室人选,婆母也定是要将她迎进来的。
否则又如何向兴阳侯府交代?
她虽不介意,但也没打算在名分上让步,这外室,倒是出现得极好!
……
私宅内,秦红螺跟在裴词安身后几步,直到他坐在主位上,自己才跟着坐在下首。
“淮之,少夫人没事吧?”秦红螺眼眸晶亮,不似其他女子的内敛,毫不扭捏的打量着裴词安。
“那日我实在不知她生产,只发觉小腹隐隐出血,实在害怕这孩子保不住,这才命人匆匆寻了你,若少夫人有怨,我可以解释。”
裴词安轻扫一眼,随意的拨弄茶盏,低沉的嗓音透着抹清冷。
“你是我的外室,如何跟她解释?”看着秦红螺好似被刺到一般,裴词安只将目光落在前庭的花草上,叹了口气。
“容儿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你不必介怀,安心养胎便好。”
又看了看她已经显怀的小腹,“孩子这几日如何?可还有不舒服的?”
听着裴词安的关切,秦红螺面上立刻亮了起来,满面雀跃的走到裴词安跟前。
“这几日孩子好得很,又很活泼,也越来越好动。”说着拉着裴词安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