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这样想着,在位置边,挨王鸣坐下,对他看了一眼,她没有做声。
早上,艳艳和母亲,还有喜泉、秀凤去茶园里施肥,艳艳做事痴痴呆呆的,雪春也没有问她,在干着手里的活。
宋二歪,从茶园的路上,走来,她唤了一声艳艳,见到艳艳跑来了他这里,二歪站住了,艳艳来到他的旁边说:
“二歪,你晓得王鸣屋娘,不喜欢我和王鸣在一起吗?”
“听是听说了,你知道了?艳艳,王鸣喜欢你,我们都知道,也许今后,他娘又想通了唻?你莫乱想。”
“你去挖茶园。”
“嗯,”二歪应着,往上面走去。
艳艳一个下午没有心思干活,收了工,彭艳艳走在最后,在茶园边的路上,她坐下,想着心事,这时,王鸣握着锄头,出现在旁边的茶园里,在向艳艳走来,唤道:
“艳艳,我来看看,你们回去了没有。”艳艳说:
“你屋茶园挖完了?”
“差不多了,今天我一个人挖,过两天要去建筑工地做临时工,今后,来茶园的时间少了。你不回去,怎么坐在这里?”王鸣走来牵她,艳艳把他的手抛开道:
“王鸣哥,你娘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事,你听说了?”
“常古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艳艳说后,把头埋在了手臂上,在上面揩了揩。王鸣蹲在了艳艳旁边,手摆在了她的手臂上说:
“那是我娘糊涂,我爹是喜欢的。”
“王鸣哥,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心里难受。”
“艳艳,”
王鸣痛苦地看着她,拿出手帕,为艳艳擦着泪说:
“听我说,我对你永远是真心的。我娘也好,我爹也好,我决定的事,任何人不会让我改变。”他边说边把艳艳扶起,抱在了怀里说:“在这世上,好姑娘千多万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
艳艳抬头看着他,已见不到了他脸上欢欢喜喜的样子,艳艳由他牵着,下了坡。
向朝花拗不过儿子,王鸣和艳艳还在往来着。别人在她面前说起王鸣和艳艳的婚事,她会把艳艳的家庭,在他人面前数落一番。王绍箫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向朝花鄙视彭亮的那些话,他十分恼火,从街上回到了屋里,推门,向朝花不在堂屋,他唤了一声,向朝花从房里出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理着家务说:
“你一进屋,喊我,有什么事?”
“人家问起王鸣的婚事,你少到外面说彭亮那些。”
“听你喊我,就不对头。”王绍箫打开闷在火坑里的火说:
“你知道,彭亮是我多年的好友,本来王鸣、艳艳的婚事,皆大欢喜,两个孩子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好,我还不高兴?不好,我心里不舒服。”
“你以前对彭亮也没说什么,自从知道我对李雪春有过好感,向她求过婚,这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儿子都有对象了。”
“我问你,彭亮;他是不是流氓、劳改过?她,李雪春的长相,别人说长得好,我看,也就是那样子。看到她,我不顺眼。彭艳艳的父亲,我看不起;她娘,我也不想和她打交道。你讲,王鸣找艳艳,合适不合适?”王绍箫把手里的铁钳一甩道:
“你问得好,我想儿子的对象是彭艳艳。队里的社员,哪一个都看得起艳艳,夸着她。我和彭亮是深交,和他打亲家,我一百个满意。你不生在这个城市,你怎么懂得?今后,不准再讲彭亮‘劳改犯,流氓的’,再讲,我会打人。”
王绍箫说后准备离开,向朝花把手一甩,扑向他说:
“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打人?你打!你打!今天,我让你打!为那个李雪春,你从来不给我好脸色,那骚货,让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啪!”
王绍箫一耳光扇在了向朝花的脸上。他走了出去。王婆婆在午睡,被吵醒,站在门口内,伸头喊道:
“绍箫,绍箫,”
王婆婆”唉“地一声,追去坪场边。向朝花还站在屋檐下,朝天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