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保安队在王警长的带领下,骑着一水的自行车,已经沿着运河大堤出去好几里地了。
警备队除了岗哨基本没有正经管事的了,老铁趁机提着食盒向关押小二德子的囚室走来,看守的鬼子横枪拦住。
老铁冲看守点点头,“猪饭太君让给这小子送点吃的,怕没了活口。”然后从提盒里取出一只烧鸡,“这个的,米西米西。”
鬼子接过烧鸡,一晃脑袋放老铁进了囚室。
蜷曲在墙角的小二德子伤痕累累,见了老铁挣扎着坐起来。
老铁上前赶紧扶住他,附耳如此这般嘱咐一番,最后说:“……咬住死口,小刘庄那头全安排好了,再忍一忍,天亮你就有好戏看。”
小二德子骨头再硬,终究还是个孩子,见了老铁再也忍不住,终于眼泪下来了,“老铁哥,我就怕胳膊上的枪伤让他们发现了,这是在天津让鬼子打的。”
老铁给小二德子擦擦眼泪,“别哭,赶紧把绷带解下来,我带出去。万一发现,就说小火轮上的鬼子打的,不就结了,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小二德子闻听也是,赶紧解下绷带,老铁接过来塞进怀里,大声说:“吃饱了说实话,天亮太君就把你放了。……这儿还有一只烧鸡四个贴饽饽,填饱肚子要紧,千万挺住,我走了。”
该交代的全交代了,老铁惦记着王警长那边,出了囚室立马返回保安队,一面看管着那几个铁杆汉奸,一面等候着消息。
正文 二十回逞凶反丢姘头命;臭招再失喽啰兵上
(更新时间:2006…9…14 7:51:00 本章字数:4439)
孙寡妇家门外漆黑一片,老铁安排的眼线正焦急不安,忽见车灯射来,紧接着“呼啦拉”
鬼子和保安队把孙寡妇家围了个严实。
不等眼线报告情况,猪饭带着李元文和王警长已经来到门前,示意李元文打门。
屋内灯亮着,孙寡妇听到打门的声音,明知他盼望的人来了,却故意浪声浪调的发问:“深更半夜的,谁呀?”她哪里想到,来的心上人不假,后面还跟着要命的。
李元文没好气的,“我,李元文!”
“我就知道是你个缺德鬼,这都大半夜了,你还想着老娘啊……”大门一开,几束手电筒的强光同时照在她脸上,鬼子保安队一拥而进。
猪饭扶着战刀坐在堂屋椅子上,看着鬼子保安队翻箱倒柜的搜查。
吓得堆萎在地上的孙寡妇,被两个鬼子拖了进来,见李元文一言不发,扑上去抱住大腿骂上了,“你个缺了大德的,犯了哪门子的事,让老娘跟着受牵连呀!”
李元文默不作声,孙寡妇又去抱猪饭的大腿,“太君,俺可是良民呀——”她见猪饭紧盯着自己敞露的胸怀,孙寡妇顺势把猪饭的大腿往怀里拢,猪饭斜视着李元文,伸手摸进孙寡妇的前胸。王警长扭过脸去,神情紧张的注视着搜查情况。
猪饭真会忙里偷闲,转眼扒掉了孙寡妇的上衣,“哈哈,花姑娘大大的漂亮!”说着,抱起孙寡妇就往里屋走……恰在此时,几名保安队员突然诈唬着散开,“手榴弹!”
猪饭“啪喳”把孙寡妇扔地上,“唰!”抽出战刀。
王警长拔出手枪,大惊小怪的制造紧张气氛,“都别动,把住大门,保护猪饭太君!”
猪饭无需保护,横刀架在孙寡妇脖子上,随即两个鬼子下了李元文的枪。
王警长勇敢地冲进里屋,从炕头被格子里取出一枚手榴弹,还有几张传单,双手托着放在桌子上。
猪饭拿起手榴弹看了看,又拿起传单,“尤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的干活,死啦死啦的!”举刀欲砍孙寡妇,王警长急忙拦住,“太君,花姑娘死啦死啦的不要,口供的干活。”回头命令保安队员,“绑起来带走!”
天色大亮的时候,孙寡妇被五花大绑押上桥头,李元文跟在后头脑子成了粥锅,无论如何想不通,孙寡妇如何会是抗日分子。
返城的时候,王警长坐在猪饭的挎斗里,李元文推着王警长的车子,三孙子似的跟着步撵。受到惊扰的乡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远远望着看热闹。德旺藏在人群中,希望看到一个结果。
众人没有白等,终于看到激动人心的场面,结果出来了。自知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孙寡妇,走到桥中央,趁人不备跃身栽进河里,鬼子乱枪齐射,河水泛起猩红的血色。孙寡妇比煎饼秃死的壮观,相比之下,煎饼秃死得窝囊不算,至今还不明不白污气抹黑。
李元文没有跟着回县城,半路驳头去了杨柳青,那里才是他的大本营。
猪饭还不具备限制李元文行动的权利,任凭他竟自去了。
李元文一走,对小二德子的指控,自然成为子虚乌有,当天猪饭让王警长通知二十一里堡,要求“村公所快快的把人领走。”
小德子含泪把小二德子背回家,进屋放在炕上,但见遍体鳞伤硬是挺着不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