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点了点头:“不谢他人,那我先回家了。”
县衙大人说:“陈彪。你送送她吧,不要再让她在路上挨打了。”
陈彪抱拳,说道:“是,大人。”
于是陈彪扶着陈时念出了门,一路上陈时念都很沉默,陈彪呢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安慰她,也跟着沉默,两人沉默了一句,陈彪有些受不了了,问道:“你说,打你的会不会就是那个周家的小姐派来的。”
陈时念好像这才回过神来,闻言露出了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我觉得多半是了,可是觉得是了又有什么用呢,又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陈彪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你要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时念怔怔地反问了一句:“真的能相信吗?”
陈彪坚定地点了点头:“你别被这一两件事伤了心,就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其实不是那样的,你应该懂啊,这种道理。”
陈时念说道:“这次确实是我愚昧,我也是太生气,总感觉万事万物都不可以相信了。”
陈彪说:“别想这么多了,前面有人在等你回家了。”
陈时念看到了拓跋宗,他见到两人相携而来,也有些吃惊,飞快地走上前,见陈时念脸上有伤,脸色当即一沉,问道:“谁做的?”
陈时念勉强地笑了一下:“不知道。”
拓跋宗紧紧皱起眉头,从陈彪手里接过了陈时念,跟他到过谢之后,扶着她走进了门:“早知道就应该跟你一起去了,你自己一个人竟然……”
陈时念说道:“这次只是个意外罢了,不用在意,你去拿一些药过来吧。”
拓跋宗去厅堂里拿了药过来,问陈时念:“你哪里有伤,我来给你上药吧。”
陈时念勉强一笑:“有些地方你也不太方便看到,我自己来吧,你不是个正人君子吗?”
拓跋宗说:“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一些蠢话了,快一点把伤口都露出来,我给你看一看。”
陈时念撸起手臂,两边的手臂都有肉眼可见的淤青,她看着拓跋宗长长的睫毛,轻柔的动作,觉得伤口确实不那么痛了,还说道:“我背后也有一些伤,现在也是挺不方便的,我看你这手法应该挺熟的,给我一起上吧。孟湘估计一看就哭了。”
拓跋宗说:“你刚刚不是觉得不方便吗?”
陈时念顺口说:“我背后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唉,你就当我刚刚矫情了吧。”
拓跋宗扬了扬下巴,说道:“趴床上,我给你上药”
陈时念趴在床上,还微微褪下了衣物。
拓跋宗见她背上伤口良多,忍不住再度皱起了眉,手指沾了点药膏顺着往下涂,觉得手指下的皮肤手感有点太好了。
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