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说话声音林柔瞳孔微微一阵,错愕不已。
眼前之人弯弯的柳眉之下,有一双明亮清澈、灿若繁星的双眸,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像一朵春日的小白花,纯净甜美。
唯独那眼神,与长相不想匹配,冷的吓人。
林柔木讷道,“你的脸。。。怎么可能,早知道如此我就该早早打死你!”
林晚道,“爹爹说打你二十板子,可到底疼惜姐姐,没舍得打姐姐半下。那就由我替爹爹来把这十板子给姐姐补上吧。”
话音刚落,林晚操起手中的狼牙棒,便向林柔砸去。
林柔用胳膊阻挡,但手起棒落间,胳膊就已透出点点血痕。
她喊,“你今儿打了我,日后林府不会给你撑腰。你不知道吧?六皇子妻妾众多,没有家世就和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用过就被人丢弃。别异想天开,当自己是天才吗?不过是个疯子!”
林晚亦不生气,指望林府给她撑腰,还不如找个土墩靠靠。
她耸耸肩膀似是自嘲又像讥讽,“越是身后无人,越没人能阻碍我向上爬。天才、疯子?倒不如加起来做个天子。”
“可笑!你真是痴傻了!林晚,你不过是去做个妾,以为自己真要当凤凰吗?那皇子是因为粗鄙不堪、龌龊之极才不招圣上喜欢。”
林晚毫不在乎,男人只是用来上位的工具,管他长了张什么脸。
“那男子长相怎样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只要是皇子就好。我去了,将来就是要做王妃的。做了王妃也必要扶持他做皇帝的。”
“我只希望姐姐的命硬一些,这样才能撑到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喊我一声皇后娘娘的时候。”
说罢,狼牙棒砸了下去。
林晚苦难的十八年里。
八岁那年,雪地里。林柔和父亲温馨的堆雪人,林晚母亲被林柔诬陷偷盗,让人打到昏迷扔在雪地里,又派人放火活活烧死。
十四岁那年,院墙下。林柔故意告诉她,那个唯一疼爱她、常偷偷回来给林晚送糖的亲哥哥战死沙场,父亲却没有丝毫伤心。
每一次高高举起的手臂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灌注到狼牙棒上。
一下、一下重重砸下去。
“啊!”
一声声惨叫响彻整个书房,凄惨至极。
林柔毫无还手之力,只生生用身体承受着林晚一下比一下重的棒子。
她想大喊她的爹来护着她,林晚立马先一步用抹布堵住了她的嘴,还使劲的朝嘴里按了按,林柔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
片刻,她走出书房。
“谁说我林晚只有受虐的命,今后只能换我虐别人。”
狼牙棒骨碌碌的落在地上,满是血渍。
“不必管她,给她留了口气。翠儿,我们是时候走了。”
林文清已在府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林晚的脸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尽管他的声音那么和善,可眼中对林晚的嫌恶却藏不住。
“怎的才来,是不满爹爹昨日对柔儿的惩罚?记住,我永远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