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但冤枉她杀人,还要砍她的手?苏晚再一次确定,这老头绝对不是好人,如果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她忍不住从袍子下伸出手抓住帅哥的衣袖,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白衣男子觉察到她的动作,低下头,对她微微一笑。
那带着自信的眼神温柔得足以融化北极的冰,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苏晚却莫名地安下心来,知道他绝对不会丢下她。
白衣男子淡淡笑道:“堂堂胭脂海宗主对一个女子用大刑,传了出去,老爷子就好对江湖朋友交代了么?”
圣诞老人目中厉光一闪,脸上却笑意不减:“人人都知道,连城是魔教,对付邪魔歪道,自然要用非常手段,老夫也是不得已为之。”
这老伯说话的口气怎么和自己一样啊?苏晚居然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可转念一想,他说的不就是自己么,立刻又不爽起来。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需对老爷子有所交代了。”白衣男子笑笑,“劳烦老爷子特来相送,就此告辞。”
“哈哈哈哈……”白老爷子大笑,“老夫知道连城一定会有人来,所以早就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这屋子下面已埋了炸药,左公子自信能带了人全身而退?”
炸药?!天啊!这老伯也太凶残了吧?苏晚更不相信他是正派中人了。
虽说很多时候正邪之分很明显,但也不排除邪魔歪道自认为正义,把别人都看成邪恶的。所以,还是别解释了,赶紧跟着帅哥跑路要紧!
“不试又如何知道呢?”白衣公子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老伯说的不是炸药而是烟花。
“好!左公子若能安然离去,老夫绝不相留。哈哈哈哈……”话音一落,白老爷子与那桃花娘子如有默契一般,闪身就往外退去!
两人刚一离开,门口猛地落下一块巨石!“轰”的一声,尘烟飞溅!
怎么办?!苏晚下意识地看向白衣男子,却发现他仍面带微笑,轻声道:“闭上眼睛。”
苏晚从善如流,立刻埋头窝进他怀里。刚闭上眼,就觉得身子突然拔高,紧跟着脚底下一声巨响,大地颤动,震得她头晕眼花!她惊叫一声,却什么都没有听见,紧接着又猛然下坠!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就像在坐云霄飞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到了实地。她连忙抬头看去,只见这里青青的山,涓涓的流水,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恍惚就是她那天落崖的地方。
连城护法?!
“怎么才到?”刚一落地,忽听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
苏晚转过头,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嘴里叼了根草,斜斜地靠在树上,正冲他们笑。慵懒的神情,阳光的笑容,只是……仍穿着古装。
“嗯,遇到了点小麻烦。”白衣男子仍是淡淡的笑,抱着她径自走了过去。
他走得平稳而优雅,除了白衣上有点儿灰,完全看不出刚刚遭遇了一场生死。
那么小的屋子,他怎么逃掉的?苏晚似死活想不通,但也由此认定了一点——自她醒来以后,遇到的人都是变态!
变态的心理,变态的能力,还有……变态的穿着。
“哈哈!”年轻男子直起身,一口吐掉嘴里的草根,“我早知道,白老头想留住你,恐怕有些困难。”
“见影受伤不轻,快些回去。”白衣男子说着,脚步不停,越过他走进林子。
林子里有三匹棕色骏马,没有装鞍鞴,也没有系住缰绳,正低着头悠闲自在地吃草。
居然骑马?果然够古老的,连车也没有。苏晚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扯扯白衣男子的衣袖。
“他们不会追来的,安心就是。”白衣男人温婉地笑。
我不是担心这个!苏晚扯着嗓子喊,弄得咳嗽连连,却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见影怎么了?”年轻男子几步赶上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们对她用刑?!”
白衣男子看了看怀里的人,轻轻点头:“我带她先行赶回,你来断后。”
不待对方开口,他已双足一点,轻飘飘跃上马背,握住缰绳猛地一抽:“驾!”
骏马长嘶,飞奔而去。
完了,这一跑也不知去